準則, 內部廝殺都如此厲害, 對於外人就更加像瘋狗亂咬了。
平日江母不喜歡和瘋狗對咬,但這次席勝天腦子跟抽風了一樣幹出這麼一連串破事,江母也就不得不祭出打狗棍法, 抓緊機會追著席勝天一頓好打。
實驗室跟他脫不了幹係,王巴跟他也關係匪淺, 種種證據之下不等江母猛撲,席勝天自己就自亂陣腳。
為了自保他不得不將養了多年的替死鬼推出來擋災,否則這一劫下來他以往拚下的一切都要功虧一簣。
“真正扳倒他沒那麼容易, 這次連帶的事情不少, 夠他慫一陣子了。”
“不過現在真弄死席勝天也不是什麼好事,席家本身問題就不小, 屆時竄上來一個我們完全不了解的新人, 到時候出事了更麻煩。”
江母把事情上報給總部那邊後,歎著氣說道。
江元卿點了點頭, 隨她一同回了江家處理後續的事情。
昏迷的江元源早早被阿令帶了回來,現在人正躺在江元卿之前待過的禁閉室內。
江父人已經守在那裏, 坐在床邊握著江元源的手暗自垂淚。
連江元卿他們進來了都沒注意到。
“父親。”
江元卿輕輕喚了聲, 手搭上了江父微顫的肩頭。
江父溼潤著眼眸看著安然無恙的江元卿, 空出一隻手拍了拍她。
江母站在江元卿背後不敢上前去,老實說她私自把兩個孩子的事情瞞下,江父若是對他毫無怨言,那是決計不可能的。
她的自我認知倒還算清晰,江父的確挺不想理她的。
至少那哀愁關愛的目光是一次沒分給江母過。
“元卿你老實告訴我,元源他是不是已經沒辦法....”
後麵的話江父都不敢說完,生怕自己烏鴉嘴。
江元卿看了眼狀態極差的江元源,淡淡搖了搖頭。
“也不算完全沒有辦法。”
“研究所那邊很早之前就有啟動一項研究,也就是完整冰凍活生生的人體,待一定時間後再解封。”
“冰凍之後人體會完全停止運轉,換言之核心源也會被凍結。”
“這個技術現在能做到保存的最高時限是二十年,但有個很致命的問題....不論時間長短,解封之後,大腦或者是身體,必然有一項會受到嚴重損害。”
“倒黴一些,就是會變成癡傻的廢人。”
江元卿看著目光逐漸呆滯的江父,歎了口氣。
“如果要將哥哥進行冰凍,我們首先就是要確保,這二十年間能夠找到解決核心源的辦法,還有就是,維持冰凍所要消耗的資源是極其巨大的,我們同樣要確保這二十年間,江家不出現任何毀滅性意外。”
“如今最好的辦法隻有這個,也就是延長尋求一線生機的時間罷了。”
“等哥哥醒來後,讓他自己做決定吧。”
江父點了點頭沒有說話,因為這已經是眼下唯一能夠看得見的希望了。
在等江元源醒來的時間裏,江元卿嚐試著去找尋並且聯係戚西。
她發現戚西目前並不在江家宅內,而且有個很壞的消息就是,他已經把江元卿的聯絡方式拉黑了。
為了探查些戚西留下的蛛絲馬跡,江元卿先進了他的房間。
空空蕩蕩,格外冷清,殘餘的氣味稀薄到幾近於無。
一看就是很多天沒有居住過了。
江元卿眉心微不可察地一皺,轉頭進了自己房間後,才知道為什麼這裏的氣味如此淡薄。
原來他這段時間都待在她的房間裏。
屋內的格局戚西並沒有去變動多少,他日常用的東西卻擺放著挺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