蘭若聞言,低頭笑了笑:“娘娘在怕什麼,不過是換一套騎馬裝罷了。”

“騎馬裝?”魏芷卉看向一旁架子上掛著的衣服,確實是一套騎馬裝,和那日圍獵時的隻是不同顏色罷了。

蘭若笑著替她換了衣裳,又拉著她在鸞鏡前換了發髻:“奴婢知道娘娘有很多話要問,可是這些話呢,奴婢不方便說,娘娘不如一會兒直接去問皇上。”

魏芷卉點了點頭,沒說話,她是打算一會兒好好問問了。

再出去時,乾隆業已換好了一身騎馬裝,正藍色的披風披在他的身上,營帳外微風輕起,衣袂飄飄。

乾隆一路無話徑直把人帶去了馬場,問道:“喜歡哪一匹?”

魏芷卉看著馬場裏各色的馬,視線被一匹通身純白的馬所吸引,通身純白,毛色瑩潤而富有亮澤,一眼望去倒是比別的馬柔順許多。

馬場的馬俱是精壯而高大的,或紅中帶了幾分白,如皚皚白雪,或紅白相間。

許是察覺了魏芷卉的視線,乾隆直接看向了一旁等候著的馬場侍衛,說道:“取獅子玉來。”

魏芷卉回頭看著一臉笑意的乾隆,又回過頭,隻見侍衛已經牽了剛才自己看上的那匹純白無暇的馬上前:“皇上。”

乾隆朝馬匹的方向抬了抬下巴,問道:“是要這個?”

魏芷卉抿了抿唇,臉上浮起一抹笑意,漸漸地又忘了自己是如何被套路來這裏的,她點了點頭。

“娘娘好眼光,此馬乃喀爾喀大活佛從前進獻的,性情溫順如玉,毛色又如玉一般,皇上方賜名獅子玉。”一旁的侍衛摸了摸馬的身子,說道。

乾隆將侍衛趕得遠了一些,行至一旁,單手把魏芷卉抱上了馬。獅子玉也當真溫馴,此刻魏芷卉坐在上麵,它隻輕輕動了兩下,並不似圍獵那日的馬一樣活潑。

魏芷卉的雙手放在馬背上,輕輕地摩挲著這順滑柔軟的毛發,直到背後多了個人。乾隆的胸膛緊緊地貼著她的後背,雙臂環住她的身子。兩人的雙手交握著,握著韁繩。

乾隆的下巴抵在她的肩上,輕聲問道:“中午嚇到了?”

事情的緣由驀然被提起,魏芷卉恍然意識到自己還有要事沒幹,不禁回轉了頭:“皇上還說呢,皇上做什麼嚇臣妾?”

乾隆輕笑了聲,看著此刻險些炸毛的女子,說道:“不過是給個驚喜罷了,嚇什麼?”

說完,他微側過頭,看了眼身後跟隨護駕的侍衛還尚未上馬。

“駕!”

乾隆沒等魏芷卉說話,就駕馬而去,身後跟著的侍衛忙上了馬,保持著一定的距離跟在帝妃身後。

魏芷卉還未從方才的驚慌中走出來,好容易穩住了心緒,馬早已遠了馬場。

“皇上每次都不告訴臣妾!”魏芷卉微側過頭,嬌嗔道。

乾隆哈哈笑著,也不惱她,隻肆意灑脫地駕著獅子玉在無邊的草原上馳騁著。

一時之間,草原上唯有一匹白色的駿馬和一身藍色披風的乾隆,懷裏是一個身著柔藍色騎馬裝的女子。

頭腦漸漸混沌,耳邊唯有駿馬的飛馳聲和秋風從耳邊呼嘯的聲音。

“圍獵那日人多,又要忙著圍獵,不能帶著你好好騎馬,今日,朕特地帶你出來好好體驗一番。”富有磁性的聲音傳入耳中,如同石子,一下一下地,在心中蕩起層層漣漪。

魏芷卉緩了緩,輕聲哼了一聲,說道:“臣妾隻當皇上不記得臣妾生日呢。”

“朕不過逗你一逗罷了,怎會忘了?”乾隆爽朗地笑著,倒是難得的自在。

念著她上次圍獵騎馬累著了,今日的乾隆騎起馬來,或許是因為獅子玉的性子溫順,又或許是想與她一起靜靜地消磨時光,騎到後麵,乾隆大大地放緩了速度。◆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