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鯽魚熱鍋冷油煎至兩麵金黃,再加入開水沒過魚身,大火滾煮,直至湯變成奶白色,再加入切成厚片的豆腐和白玉菇,把火調小一點再滾煮,然後加入香菜蔥花作點綴。
魚肉的鮮香裏裹挾著豆腐和白玉菇的味道,鮮美濃鬱,引人垂涎。
“初菱,把晚膳裝進食盒裏,一會兒去承乾宮。”
承乾宮內,舒妃早早地就在等候了,見了魏芷卉進來,忙嗔怪道:“你說說你!何至於就這樣了?自己才剛回宮,巴巴地到我這來做什麼?還自己做這一桌子菜?”
魏芷卉張羅了初菱把晚膳方才桌上,拉了舒妃的手在餐桌旁坐下:“哪裏就累著我了!我不過是想著你有孕辛苦罷了!這不這麼久不見了,給你做頓好吃的。”
餐桌上菠菜炒豬肝、清炒白菜、白灼蝦、番茄炒蛋、豆腐鯽魚湯,這些是魏芷卉從永壽宮帶來的,還有幾道板栗燜排骨、芹菜香幹、紅燒土豆雞翅和紅糖發糕皆是承乾宮備下的。
魏芷卉細細想來,兩人交好多時,卻是鮮少一起用膳,此刻,倒也是閑情逸致。
兩人相視了一眼,揮退了身邊伺候的宮女:“本宮和令妃自己吃便可,不用你們布菜,都下去吧。”
沒了宮女的束縛,兩個人都自在了不少,舒妃嚐了口宮女提前剝好了的蝦,問道:“定親王福晉找你做什麼?”
魏芷卉喝了口湯,將木蘭秋獮前,伊拉裏氏拜訪自己的事情說了一遍,自然也沒漏掉她想要投靠自己的那番話。
舒妃靜默了一會兒,說道:“你覺得,她有幾分真?”
“我與她交情不深,難得的見麵唯有南苑的那次探病,我總覺得是有人提點過她,讓她這麼做的。”魏芷卉看著碗裏的豬肝,若有所思地答道。
“永璜?”舒妃試探性地問道。
魏芷卉安靜地吃著飯,許久才開口:“也許吧。”
她不確定,但電視裏都是這樣的,托孤嘛。
“你打算如何?”
“先看著吧,橫豎她一個人撐著一個王府,興不起什麼風浪。”她頓了頓,“朋友多一個沒事的,敵人不能多。”
舒妃點了點頭,輕聲嗯了一聲。
飯畢,宮女們又走了進來,伺候著漱口又給了些水果。
琴支替舒妃按著腿,卻讓她想起了什麼,側頭問魏芷卉:“我聽說,你生辰那日,皇上將獅子玉賞給了你?”
魏芷卉點點頭,卻看她一臉驚異,忙問道:“怎麼了?”
“你當真不知?皇上可有告訴你,獅子玉的由來?”
魏芷卉思索了一會兒說道:“我隻知是由喀爾喀大活佛進獻的。”
“獅子玉乃是九白之貢,這九白之貢是喀爾喀部每年向大清朝貢的一部分,包括白駝一匹,白馬八匹,九白之貢事關滿蒙的情誼,你說它重要嗎?”
聽完,魏芷卉不著痕跡地吐了吐舌頭,她是真不知道,得,以後得好好寶貝這匹馬,萬一出了問題,那還得是她的問題了。
她看向外麵的天色,起身:“天色不早了,姐姐如今有著身孕,合該好好歇息才是,我便先走了。”
舒妃點點頭,說道:“快回去吧,我看你也累得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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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日後的清晨,魏芷卉一醒來便見衣架上掛著一套妃位的朝服,魏芷卉不解地看向含秀:“怎麼把這拿出來了?”
含秀福了福身:“昨兒如意館的公公來傳說,皇上先前下了旨,封後大典之後,要給各宮娘娘重新畫像,因著木蘭秋獮耽擱了,今日便到娘娘了。”
魏芷卉點了點頭,行吧,又是頭比石頭還重的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