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芷卉笑笑:“隻有人證都齊全了,方能把啟祥宮那位一網打盡。我入宮六年,她便看不慣我了六年,若是從前我還能忍,那是她不曾要我的命,但這一次,非得給她端了個徹底不可,否則,四阿哥一旦成婚,隻怕更為囂張。”

也許,是怕影響了舒妃的情緒,關於這件事,魏芷卉沒有再說太多。┆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十日後,舒妃誕下皇十子,黑夜到正午,所幸母子平安,舒妃生了多久,魏芷卉便陪了多久。

乾隆看著這個孩子自是高興的,宮裏已許久不曾聞過嬰兒的啼哭之聲。看著這個皺皺巴巴的孩子,魏芷卉也是高興的,六年來,這是她第一次見證著一個孩子的出生。

承乾宮內,舒妃安心休息,有母親陪伴在側。

一夜未回永壽宮的魏芷卉,也被乾隆勒令回永壽宮好好歇息。

乾隆一路陪著魏芷卉走回了永壽宮,今日看著她看那孩子,是喜悅的,眼眶裏卻含了淚,也許是心疼自己的好姐妹生得辛苦,也許又是因為她自己。

兩人就這麼安靜地途徑禦花園,一路走回永壽宮,誰也不曾開口。魏芷卉在想,自己的命運是否真的能和孝儀純皇後的人生軌跡相重合嗎?

乾隆一下朝就去了承乾宮,此刻尚有政事要處理,隻跟著在永壽宮門口便不曾進去。

已是五月,永壽宮內的海棠樹早已枝繁葉茂,乾隆看著踏過門檻時那道略顯孤寂的背影,她今日隻著了一身荔肉白的紗衣,如今看來,倒是愈發得落寞,歎了口氣,心內似有刀在割。

“子衿。”乾隆歎著氣喊住了她,上前拉住了她,兩人站在雕花影壁之後。

魏芷卉一臉疑惑地看著拉住自己手的人,一身朝服尚未來得及換下,兩相對比之下,他滿身威嚴。兩人相望著,一個一臉疑惑,一個一臉的不忍。乾隆不願再看她的眼眸,裏頭的情緒太多了,越解讀越讓他心疼,他把人攬在懷裏,一手輕撫著她的背,低聲問:“喜歡孩子?”

魏芷卉不解,但還是低聲地回答著的:“臣妾第一次看著有孕之人的肚子一點點打起來,到孩子會在肚子裏動,最後平安出生。”從前孝賢皇後和嘉貴妃生產,她不曾參與到那些生活中的細節裏去,自然不如與舒妃感情來得深厚,那孩子第一次在肚子裏動的時候,她更是感到神奇。

她雖沒有明說自己喜不喜歡孩子,但乾隆心裏亦有了一絲決斷,他鬆開懷裏的人,抬手輕輕拂過她眼下的烏青,她很累了。

“朕讓杜茂替你好好養著好不好?”乾隆的聲音很輕,仿佛一陣風從臉旁吹過。

孝賢皇後去世三年,各種滋補的湯藥喝了不少,但其實魏芷卉知道,始終未曾往坐胎這一方麵專門地對症下藥過。

她不提,乾隆也不提,但其實都有期待過,十阿哥的出生隻不過把這件事推向了高/潮罷了。

兩人對視著,本已退下了的李進驀然又出現乾隆身後,魏芷卉看著他似有急事要稟,忙撇了視線。乾隆見她看著自己的身後,也轉過了身:“什麼事?”

李進遲疑了一會兒說道:“阿裏袞大人求見皇上,說有急事要奏。”

乾隆看了眼一臉慌張的李進,又轉頭看向一臉倦意的魏芷卉:“初菱,服侍你們主兒好好休息,不休息好不允許她去承乾宮。”

魏芷卉聞言啞然失笑,隻怕阿裏袞一來,自己去的不是承乾宮而是養心殿了,但她還是說了聲:“臣妾知道了。”

看著乾隆離開的身影,他沒走兩步,魏芷卉便想起她還有一事不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