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回去!”乾隆沉聲嗬斥。
嘉貴妃看了眼乾隆,不知道他是不是知道什麼,她沒有坐回去,而是在乾隆與皇後麵前跪下:“臣妾與鈕鈷祿氏府上並無往來,怎會認識一個乳母?臣妾是被冤枉的!”
“並無往來?娘娘從前想要讓臣婦小女做四阿哥福晉的的時候可是逢年過節便派人送了賀禮來的,若皇上不信!臣婦大可回家中庫房,將嘉貴妃所送之禮奉還!”
魏芷卉在殿外聽了許久,這一次,她本就沒打算讓嘉貴妃還能以貴妃之位走出去,她在殿外冷笑了一聲,踏了進去:“嘉貴妃自然是不認識阿裏袞大人府上的小小乳母的。”
她隻說了半句,行了個蹲安禮:“給皇上皇後娘娘請安。”
乾隆看了眼突然進來的魏芷卉,沒來得及怪她為什麼不好好休息,就聽她繼續說道:“嘉貴妃不認識乳母,卻是認識馬嬤嬤的。”
“馬嬤嬤”這個已經自盡了的人,驟然被再度提起,不管是皇後還是乾隆亦或是嘉貴妃,都是震驚的。
乾隆看了眼站在那兒不曾落座的魏芷卉:“你來說。”
魏芷卉欠了欠身,看向嘉貴妃:“馬嬤嬤有一個姐姐在阿裏袞大人府中做乳母,嘉貴妃您一定知道吧?”
她勾了勾唇,沒給嘉貴妃插話的機會,繼續說道:“馬嬤嬤自盡以後,臣妾深覺河豚一事並非如她臨死前所言,是她一人所為。因此,臣妾派人暗中繼續查探馬嬤嬤身後之事,方才得知馬嬤嬤除了一子一女外,還有一個早年守寡的親生姐姐,十數年前,因幼子在月子中夭折,而無意間得了鈕鈷祿氏府中人的青睞,挑入府中做了某位小姐的乳母,這一做就是十幾年。臣妾方才在殿外聽著,一直不解,馬氏既然能在府中伺候小姐十幾年,自然是一個做事仔細的忠仆,究竟是什麼逼得她要這般自斷前程呢?”
她頓了頓,瓜爾佳氏也忙說道:“娘娘說的是,馬氏在府中對小女視如己出,十幾年來勤勤懇懇,因此臣婦當日也是百般的不信她會下此毒手啊!”
魏芷卉點了點頭,繼續說道:“臣妾派去的人,在馬嬤嬤的房產那兒發現,居所早已無人居住便是往日住在那兒的馬嬤嬤子女也已不知所蹤。問了鄰居方才知道,在河豚一事後,便有人將馬嬤嬤的子女接走。臣妾疑惑,馬嬤嬤已經被關押,若真是一人所為,又有誰要這麼著急地把她的子女安置好呢?臣妾派了人去問,誰知這帶走馬嬤嬤子女的,不是旁人,就是當日嘉貴妃身邊被趕出宮的西貞!”
說完,她側頭看了眼初菱,初菱會意,帶來了一眾人證,有久違的西貞、也有馬嬤嬤的子女還有馬嬤嬤的鄰居。
魏芷卉撇了一眼嘉貴妃,她在看到西貞的時候,明顯慌亂了。
乾隆掃了一眼幾個人證,西貞的身上穿的衣服已經破舊了,想來也是被關押了好幾日的。他不由得好奇,魏芷卉究竟關押了他們多久。
在乾隆與皇後的授意下,除了西貞,都開口說了話,把那些“嬪妃”、“侍妾”、“更高貴的日子”之類的話都說了一遍。
“這……嘉貴妃這話說的,莫非是有奪嫡之心?”怡嬪久未說話,直到此時方才開了口。
心思被人說穿,嘉貴妃已經不敢再抬頭看乾隆,她低著頭,不敢說話。可乾隆並不遂她的意,再聽到那幾句話的時候,他就已經惱了,他走上前,一手捏住嘉貴妃的下巴,狠狠地盯著嘉貴妃看了許久,似有千言萬語要斥責,但最終還是未置一詞地鬆開了她。@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