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北宮綠綺被繩子捆住後,法力流失。否則以她的性格,隻怕早就動起手來。
也隻有這時候,她才會流露出柔軟的一麵。
牧登白溫柔地凝視著緊閉雙眼的北宮綠綺,打橫抱起,走出廂房。
“師兄……”
“我們走。”
牧登白心裏忌憚繩子的主人,能獲此寶物的,隻怕不是尋常人。還是小心為妙,盡快離開。
就在這時,江上的風似乎大了些。
一道聲音從空中飄來:“這就走了?不留下來多畫幾個餅嗎?”
“什麼人?!”
幾個人驚疑不定,紛紛亮出自己的法器。
待目光巡視一圈,才發現屋頂上的幾道懶洋洋坐著的身影,卻不知從什麼時候開始就在注視他們。
相比他們的忌憚,屋頂上的人卻很有閑心閑聊起來。
“司煙大人,你是說堂堂無相宗掌門的首座弟子,方才那番話都是在畫餅嗎?”
“你覺得他敢對抗無相宗掌門嗎?”
“此人眼神躲閃,看起來不敢。但他一定會冠冕堂皇說自己尊師重道。”
“你覺得他有本事當上無相宗掌門嗎?”
“此人身法雖然不錯,但看來是一點苦也受不得,想必是成不了大氣候的。但憑他是無相宗掌門的愛徒這層關係,想必無相宗掌門如果一命歸西,十有八九可以把位置傳他手上……嗯,再等個幾百年應該差不多。”
“你覺得他會迎娶北宮綠綺嗎?”
“此人看起來對北宮綠綺似乎有些感情在,但更重視自己,想必不會付出更多了。再說等他繼承掌門之位還得幾百年,北宮綠綺憑什麼等他為他守身如玉呢?唔……掌門和他誰先死也說不準呢。”
雲夢舒展著翅膀,恍然大悟:“果然是在畫餅,還是司煙大人看得透徹。”
牧登白聽著他們旁若無人的這一席話,臉色青白交加。
可是,雖然這些人的話聽起來有些不善,卻並無動手的惡意。
見此,他沉聲:“多謝諸位捉拿我無相宗罪徒,現在我便將北宮綠綺帶走了!”
司煙歎氣:“人家又不願意和你走,你逞什麼能呢?”
“這是我與她之間的事情,就不勞諸位操心了。”
想是司煙的模樣有些奇怪,牧登白不由得多看了幾眼,忽而又道:“不知能否請諸位幫忙解開她手上的繩子?現在我們過來了,她也無力再逃。”
聞言,屋頂上幾人的目光都投向明以湛。
明以湛唇邊掛著和煦的笑,看起來很是友善。
他點點頭:“可以啊。”
他分明一動未動,但北宮綠綺手腕上的繩子卻已經滑落了。
牧登白心中暗道奇妙,更沒想到此行會這樣順利。
他也掛上和善的笑容,道:“幾位朋友我交定了,歡迎日後到無相宗坐客。今日我還有要事,就先離開了。”
“別急。”明以湛悠悠道,“感情一事,最忌誤會不解,避而不言。你的心上人昏睡不醒,如何能和你赤城談心?先待我將她喚醒吧。”
什麼?
牧登白被這番話弄得一頭霧水時,緊閉雙目的北宮綠綺倏然睜開眼。
“……”
第49章
◎那還不如不打,免得丟人現眼◎
正對上北宮綠綺漆黑的雙眼, 牧登白一時沒能反應過來。
為什麼?怎麼會?
任他想破腦袋,他都想不出為什麼一點動靜也無,他甚至什麼也沒看到, 對方就喚醒了北宮綠綺?有這樣的神通嗎?就算有妖族在旁邊, 還有一隻從未見過的靈獸……可也沒有這樣的道理啊!
與此同時, 北宮綠綺已經在活動筋骨了。她的雙手被捆許久,驟然解開,她居然還有些許不習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