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

人家老公在呢,他們瞎操什麼心。

何況有養育之恩的蘇家父母也來了。

蘇父聽到這話臉一黑,旁邊蘇母也神色不怎麼好看。

“你們姐妹倆鬧什麼呢,別失了和氣讓人看笑話。”

亓瑤看著一臉雍容華貴的蘇母,她在想如果自己從小就養在蘇母身邊,是不是蘇蘊嘉回來時,自己也不會像是喪家之犬似的被趕出家門?

或許她小時候真的不討喜吧。

“蘇太太您這話說的,我哪敢跟蘇小姐攀親認作姐妹呢。”

“亓瑤你別太過分,當初要不是你媽那個賤人作祟,你能生活在蘇家,能嫁給季見諗?別他媽的以為自己嫁給季見諗就多了不起,不就是五百萬嗎?我跟!”

亓瑤臉上依舊掛著笑容,“蘇小姐大氣,那我就做個小人,等一下您的捐款記錄。”

捐款五百萬?

瘋了是吧!

蘇母連忙攔住女兒,“別胡鬧!”

她算是聽明白了,這丫頭不知道怎麼被亓瑤算計了,打了賭。

誰捐款少誰就給對方磕頭認錯。

自家閨女啥性格蘇母還能不知道?

抓住蘇蘊嘉的手,蘇母臉上掛著幾分討好,“亓瑤,蘊嘉這孩子從小流落在外麵,也沒人好好教她,這次跟你作對是她的不是,要不你就看在我的麵子上,饒過她這一次怎麼樣?”

“就是,季太太得饒人處且饒人吧,當初要不是你親媽作惡,人家蘇小姐至於流落到那窮苦地方生……”

亓瑤聞言看過去,說話的闊太太冷不丁的與她四目相對,頓時變成了個啞巴。

也就背後說說,哪敢真的給亓瑤甩臉子。

“我記得蘇小姐也是念了大學的,怎麼還說沒人好好教她?正好,我今天給蘇小姐上一課,什麼叫君子一言駟馬難追,言出必行這個道理,蘇太太蘇先生你們是生意場上的老人,應該比我更懂得這個道理吧?”

蘇母沒想到亓瑤這般強硬。

她臉上神色有些繃不住,“養不教父之過,這是我沒教育好蘊嘉,既然要磕頭的話,那就我來好了。”

這話鋒一轉,立刻把亓瑤推向風口浪尖。

“季太太是不是太得理不饒人了些?”

“是啊,好歹蘇太太對她也有二十年的養育之恩,要是沒蘇家,她哪有今天?”

“不就仗著嫁給季見諗才能這麼狐假虎……”

熱議聲戛然而止,季見諗的到來讓現場都冷寂一片。

季家這位掌權者年紀輕輕一貫殺伐果決,吞並其他公司企業從不手軟。

誰都不想得罪季見諗。

“怎麼了?”

亓瑤懶懶的看了眼,“沒什麼,跟蘇小姐打個賭,沒想到有人輸不起。”

許助理連忙上前說了前因後果,說罷暗暗覷了老板一眼——

麵色不變,果然沒把那五百萬當回事。

“看來蘇家家教是不怎麼樣,蘇小姐寧願看著母親下跪也不願意膝蓋打彎。”季見諗抓過亓瑤的手,無人看見的角落裏,指腹摩挲著亓瑤的手腕,“別生氣了,回頭我賠你五百萬便是。”

“我又不是在乎錢。”亓瑤很想要掐人一把,季總你這是在趁機揩油,不要臉知不知道?

“知道。”季見諗拉著人坐下,“陪我吃點東西。”

慈善晚宴上哪有什麼好吃的東西。

不過是懶得搭理蘇家人罷了。

被冷落在那裏的蘇母一點都不高興。

女兒不用給亓瑤磕頭認錯。

但她覺得更丟臉了怎麼辦?

剛才她一番話術,讓大家都覺得亓瑤狐假虎威不思養育之恩。

但季見諗三言兩語又把這事情推到了蘊嘉身上——打賭輸了耍賴皮,眼睜睜看著親媽下跪都無動於衷的不孝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