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沛,你憑什麼那麼自以為是啊。”
難不成你真把你自己當成我家長了?!
我囔著嗓子使著小性子一般的開口,“我就是得靠著你,我上天了你也得一起去!聽到沒有!”
陸沛一本正經的點頭,“嗯,你剛剛還……”
我當即破功,掌心‘啪’的朝著他胸口打了下,汗還未褪,溫溫熱的,紅臉瞪他,“不許說!”
陸沛挑眉,“某人的確是比較喜歡上天。”
沒的聊了!
我拽著被子罩住腦袋趴在他的胸口,聽著心跳砰砰的響聲,陸沛嘴裏發著細碎的笑音,小心的特意給被子留出個口子好讓我透氣,這安心的感覺終於失而複得,過了很久,我眼皮子又開始發沉,“陸二,你在多倫多每天都做什麼啊……”
“一開始什麼都不做,就是檢查,吃藥,後來慢慢的,開始做複建……”
他緩緩的開口說著,我像是在聽故事,閉著眼,昏昏沉沉的就睡了過去。
一夜無夢,兩年來,睡眠最好的一次。
這一覺睡到了上午,醒來沒等睜眼手就乳摸,“陸二!”
“嗯?”
得到他的回應,我這才敢睜眼,抬臉看著他,嘴角笑了笑,“我還以為你回來是個夢……”
陸沛眼神有些複雜的看我,手上還幫我整理了一下被子,“要是夢得話,我和你一起做。”
……
失去久了,就太怕患得患失吧,我差不多用了一個多月的時間來適應陸沛的回歸,去雷叔那裏吃飯,和秦森聚會,給小六準備操辦婚禮。
如果下午沒有要出門的事主我就開車去陸沛的辦公室等他下班,看他坐在班桌後麵忙就會一個人發好久的呆。
陸沛見我一直看他唇角就會不著痕跡的抬起小小的弧度,認真工作的神態中不自覺的便會透出一股子說不出的小得意。
我允許他得意,因為實在是想像不到這個男人是怎麼在第一時間沖上去推開的薛若君,也想象不到他一個人是如何的麵對著那些吃藥檢查甚至已經被判了某種死刑的日子……
他是怎麼做到沒事兒人一樣的出現在我麵前的?
又怎麼能,總是那麼平淡的和我講述在多倫多的日子?
簡明扼要的,讓我真的很沒有代入感,至少,他應該說再詳細一點,也不要和夏叔叔打好招呼,讓夏叔叔在手機那邊和我打馬虎眼。
這兩年,我隻想著自己如何煎熬,對他,真的隻有數據,透過那些治療病例,去揣測他的心理,感受他的痛苦,他明明比我更難過幾十倍,上百倍的,可是呢……
他就和那次突然在商場出現拉著我的手跑開一樣,笑的沒皮沒臉,像是什麼都沒發生過。
隻是那次,我很恨他。
這次,我更愛他。
想著想著,自己就會有隔世一般的錯覺。
有時候我也會故意逗他,趴到他的班桌對麵眨巴眼看他,“陸二,你嘴角抽一下讓我看看唄……”
陸沛就特高冷的看我一眼,拽的二五八萬一樣,“獨家絕技,概不表演。”
我可憐巴巴的求他,“看一眼,就讓我看一眼麼。”
他朝我勾下手指,我顛顛的就湊過去,陸沛含著笑就把我拉到懷裏,“怎麼做啊,你先來我看看……”
“我不會啊!沒你做的好,你給我看看嘛!”
我膂眉弄眼的學,學的這人肉坐墊不停的開啟震勤模式,可是這人愣是自己不來!
不過他這並不算獨家的絕技呢,也不是沒再表演,在日後我和他的吵架中幾乎發揮了無以倫比的滅火效果,無論我多氣,陸沛都會很安靜的看著我,就在我快要上天時嘴角隻要微微一抽,我馬上就會破功!當然,這是後話了。
有一回鬧得正歡,楊助理敲門,陸沛大刺刺的喚了一聲進來,結果楊助理進門就看到我正在陸沛的背上,當即就被自己的口水嗆到了,揉了揉眼放下文件就關門退了出去,還扔下一句,“我是不是穿越了?”
我也繄張夠嗆,要下去,陸沛還不讓,側臉說了一句很耳熟的話,“怎麼,兔子見不得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