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節(3 / 3)

“……”許是望見她眼中的狠辣,小皇帝明顯往後退了一退。“這,這也都是江隨!”∞思∞兔∞在∞線∞閱∞讀∞

他一口咬定,玉昀卻笑了。“顯兒到是將自己摘得幹淨。可不管怎樣,江隨是仆,顯兒才是主子。人長大了,都是要給自己的行徑負責的。”她說著,已又扶著椅邊起了身,踱步到淩成顯麵前,居高臨下看著他,“都是本宮的錯。本宮為人皇長姐的,若早些叫你知道這個道理,你也不至於犯下如此重的事。”

“……”淩成顯不敢說話,直又往後退了幾步。便見玉昀從霍廣腰間拔出一把劍來。

那劍輕,玉昀一個女子用起來,也毫不費力。是禦林軍從山崖下尋回來的。劍尖直直指去了淩成顯喉間。“皇叔死了,你得給他陪葬。”

“……不、不。”淩成顯已然跪不住了,往後一仰,直摔去了地上。“我…不,朕,朕還是皇帝。你怎麼敢?朕是百官擁戴登基的皇帝!”

霍廣袖口裏翻出明黃的書卷,往淩成顯麵前一抖。“先皇遺詔,是要叫五皇子登基。若不是少主,你怎麼坐得上這個皇位?如今是你自己,自掘墳墓。”

話方落,禦林軍從外來,將太後宋氏與皇後宋菡一並壓了上來。二人還是一身寢衣,從雨中來,頭發與衣物全都濕透了。

宋氏見兒子被劍指著,便難以平氣,看向玉昀喊道,“長公主要謀害陛下,這是謀反,你等還不將她拿下?”

“謀害陛下?”玉昀冷笑,劍又指去宋氏喉間,“他算是哪門子陛下?您這作態,又算是哪門子太後?宋奇南為一己私利,叫城外流民成災瘟疫橫行。您以為,這與您無關麼?笑話。”

宋氏這才消了聲息。宋菡卻一語驚人,“那長公主如今,又是什麼作態。陛下與太後如此這般跪著您,您受得起麼?本宮父親再不是,也還有大理寺和司禮監,不到您來問罪。”

玉昀側眸看向地上的宋菡,嘴角勾著一抹笑意,“皇後父親的罪,叫大理寺和司禮監來,怕是都問責不起的。他得罪的是民,民便是天。天公不憐,橫降災禍。天意都已明了,皇後還與他狡辯?德不配位,如何為國母?”

牙尖嘴利,是淩霆川說她的。她素來不用這些話來傷人,那是教養,是給誰都留著一番情麵。可如今還要什麼情麵?“皇帝不仁,皇後不慈。真是天生一對!”

玉昀將劍扔去了地上,宋菡聽著那劍響,便是一驚,也不敢再言什麼。

玉昀道,“放心,本宮尚留著你們的命。待五皇子登基之日,再拿你們的命祭奠攝政王與百姓亡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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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月初一,晚夏的熱意延綿不散,京都城大道上的百姓,便也如天氣一般,熱鬧非常。

不過時隔半載,萬姓又迎來了一位新的君王。

與上回不同,新皇在龍攆中正襟危坐,四麵車窗窗簾有條不紊地束起,好叫百姓參拜新皇容顏。

新皇雖是年少,一雙眉目卻肅然而有神。嘴角微微沉著,手中持著遺詔與玉印,龍攆雖是搖搖晃晃,新皇身姿挺拔如鬆,看似有些瘦削的身板,卻撐起帝王的穩重。

新皇身旁,一身深藍華服的女子,衣襟端正,上頭刺繡一雙鳳凰。裙擺寬闊,卻整整齊齊擺在座椅之下。裙擺由數十小麵拚成,每一麵上,都刺繡一雙鳳尾,金絲銀線,端重非常。

“早前是攝政王扶持小皇帝。這回,是長公主又帶著個更小的…”

“是啊。上回那個,根本不似皇帝。當著眾人扔玉如意。”

“這回不同拉。你們未聽說麼?這回流民之災與疫病之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