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分開朗,餘句愣了愣:“幹嘛?”
趙翼:“我好愛你啊。”
餘句嫌棄地皺眉:“幹嘛?”
趙翼哈哈地笑起來,伸出雙手:“給我抱一下吧,我好久沒抱你了。”
餘句更嫌棄了。
但他還是往趙翼那邊走了一步。
趙翼給了他一個特別結實的擁抱。
餘句意思地拍了拍他的肩:“發生什麼事了嗎?”
趙翼:“沒有。”
餘句:“周錦業欺負你了?”
趙翼:“他敢欺負我?”
餘句把他推開:“所以你發什麼神經?”
趙翼嘿了聲。
他就是矯情了唄。
剛剛在咖啡店,周錦業有個朋友聊到了他的父母,說家裏人總不肯定他,最近又吵架了。
所以趙翼就突然想到,他大學時也被同組的同學和導師否定。
那時他和餘句還不是很熟,純粹是他回宿舍,情緒太差了,想隨便找個人吐苦水。
那個人不巧,就是餘句。
他當時自我懷疑,特別想不開,和餘句聊了一晚上也哭了一晚。
餘句沒嫌棄他,他說什麼餘句都認真聽,餘句還逗他開心,句句都安慰到了點上。
他說他不配活在這個世上時,餘句還被嚇到了。
第二天起來,他就睡在餘句的宿舍,然後他發現,他消極怠工的作業,餘句幫他做了,熬夜做的。
現在想起來他還是想哭,餘句怎麼這麼好啊。
在他看來,餘句這個人無堅不摧,好像沒什麼能波動他。
看著也沒心沒肺的,但是人真的好好哦,趙翼每次心情不好就喜歡找餘句,餘句沒有一次不耐煩。
“你到底幹嘛?”餘句又嫌棄地問趙翼。
趙翼再嘿了聲。
可能是想到了那件事,他的表情有點花癡。
“唉沒事。”趙翼揮了一下手:“我走了。”
餘句拉住他的手腕:“真沒事?”
趙翼:“真沒事。”
餘句:“有事要說。”
趙翼:“沒事,”他給餘句送一個飛吻:“愛你。”
餘句放開他:“滾吧。”
沒多久,趙翼就把那個家長的微信發過來了。
大概是趙翼之前已經聊好了,餘句聽她拜托了幾句,兩人就把家教的時間定下。
晚上睡覺前,餘句被桌上的咖啡杯吸引了注意。
其實不能這麼說,應該說,他第一百次一個被它吸引注意。
已經喝完了,確實特別的好喝,他一滴都沒有剩下。
餘句又看了眼地上的行李箱,顧千行給他買的零食,已經全放進去了。
顧千行這個人真是棒,東西送來了什麼都不說,搞得餘句一晚上不安心,一晚上都在看手機,效率極差。
關了燈上了床,餘句還是忍不住點開了顧千行的微信。
但想了好半天,他一個符號都沒有打。
這種無形中的牽引,搞得他密密麻麻的。
很快,他退了出來,找到了趙翼的微信。
餘句:「顧千行電話有?」
這種事,趙翼絕對積極。
果然,還不到十秒,一串手機號就發了過來。
就隻有號碼,其他一個字沒有多說。
但餘句不覺得趙翼改邪歸正了,指不定在屏幕那頭憋著什麼呢。
餘句不知道為什麼非要打電話給顧千行。
但想著這些,手機裏已經傳來了嘟嘟聲。
與此同時,他緊張得全身緊崩。
他深吸一口氣,縮進了床裏,用被子遮住了半邊臉。
嘟聲僅三秒,那邊就接通了。
餘句更緊張了,嗓子都在發幹。
他沒有開口,那邊也沒有說話。
周圍唯一的聲音,是餘句耳朵裏的心髒跳動,咚咚咚咚。
周遭很安靜,靜到餘句的所有感觀都特別清晰。
“還不睡?”
幾秒後,顧千行先開口了。
聲音特別沉,還因為無線電的處理,磁得要命。
真好聽。
餘句不自覺將被子拉起來些,緊緊抓住:“嗯。”
顧千行說:“不早了。”
餘句低聲:“知道。”
沒有客氣的前綴,沒有禮貌的問好,顧千行總能讓他們相處得極其自然。
“聲音怎麼悶著。”
“咖啡喝完了。”
兩人同時開口。
餘句哦了聲,把嘴邊的被子拿開一點:“在被子裏。”
顧千行問:“好喝嗎?”
餘句莫名的彎下眼睛:“還行吧。”他說完問:“你幹嘛給我買吃的?”
顧千行:“聽說某人沉迷學習經常廢寢忘食。”
一聽就是趙翼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