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月明低頭看著水麵,她手指輕輕舒展,低低道:“我有必須回去的理由。”

“okok。”經紀人不逼她。

泡到手指的酸痛有所緩解,秦月明去換衣服,脫掉了禮裙,也好像把台上緊繃的狀態脫離,她吐出一口氣,突然想到那束放肆的目光。

“芬迪,你知道演奏廳二樓都有誰來嗎?”

芬迪正拿著雜誌,聞言有些愣神。

“二樓?”

“二樓好像是俄羅斯這邊老牌貴族的包廂,”他聳聳肩,“你知道的,聽古典樂的隻有這些家夥。”

秦月明皺了一下眉毛。

俄羅斯老牌貴族?那不是跟意大利的黑手黨一樣?

芬迪問道:“怎麼了?”

秦月明笑笑說道:“沒什麼,我們走吧。”

宴會廳在這邊的五星級酒店。

白如意作為在歌劇院有股份的股東之一,又是這場小型演奏會的貴客,也接到了邀請。

她癱在車後座,身旁的女仆正傾下`身子給她按揉腦袋。

剛才在劇院演奏廳不方便接收信息,現在她才把這個世界信息接收完畢。

秦月明古早文男主的白月光。

死得早,家族背景雄厚。

她死後,家族親人也一一撒手人寰。

唯一的妹妹帶著家族遺產嫁給她的未婚夫,上演了一出虐戀情深的戲碼。

起因就是她死後心髒換給了有心髒病的妹妹,男主心中的白月光就是秦月明。他無法拒絕又不想接近妹妹,最後兩個人曆經多重磨難終於在一起。

秦家的事業版圖也在這並入男主家中。

原文是個虐戀情深的小甜文,披著懷念秦月明這個白月光的皮,實則是男女主虐戀情深的故事。

白如意接收完信息,看到裏頭一些有趣東西不由得舔舔唇。

此時女仆也低聲說道:“大小姐,酒店到了。”

前麵的管家為白如意拉開車門,白如意一隻腳踏出。

她穿了一雙中世紀經典的緞帶高跟鞋,繁複的樣式綴著寶石和精美刺繡。

緊接著一隻漆黑色手杖出現,管家扶住門,女仆從另一邊下車扶起白如意。

她手握權杖,腳踩寶石,女仆跪在地上為她整理裙擺。

這是秦月明見到她的第二次。

第一次隔著包廂簾幕,她沒看清她的臉隻看到她那隻碧綠色的眼睛閃閃發光,像獵豹捕食獵物。

第二次見麵,芬迪站在台上驚呼,所有人都震懾於這個古老的家族。

她的手杖輕輕落地敲擊台階,所有人都傾身為她讓路。

秦月明也隱去身影,她低頭順從的像路人一樣向兩邊退去。

那隻漆黑的權杖敲擊石階,清脆的高跟鞋踩著石頭,所有人屏氣凝神等待她的通過。

白如意身邊跟著女仆,管家為她開路。

她卻唯獨看到了那個小鋼琴家。

她換了一身簡單的套裙,從黑色變成白色。

白如意又感到那種牙尖的癢意。

白色相比黑色更襯她的膚色,把她玫瑰一樣的唇色也映襯的更加嬌嫩。

白如意抬手優雅地摘下帽子,她走到秦月明身邊不動了。

所有人都在注視著她們,連本該遮擋月光的烏雲也飄走,就好像為看清此刻交會。

寬大的裙擺擦到秦月明的腳。

在場的所有人都沒有覺得她這身裝扮不合適。

就好像中世紀的貴族又重新出現,他們本就高人一等。

她微抬下頜,燦金色的頭發傾瀉而下,碧綠的眼睛緊盯秦月明。

“你演奏得很好,我能邀請你來我的莊園嗎?”

那種感覺又來了,被獵人盯住的獵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