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冒,快出院了。”
蕭明依還想說什麼,但林院長隻笑著說:“行了行了,我過會兒就回醫院了,蕭蕭啊,來……”
林院長往前慢慢走著。蕭明依拄著拐杖都比她走得快,一時間感到有些心酸,院長看起來也漸漸老了。
蕭明依跟著進了宿舍一樓,裏麵最靠近大門的位置就是林院長的休息間了。
推開門,陽光恰好灑落地麵,把不大的房間照得明亮又溫暖。蕭明依抬頭一看,灰白的牆壁掛著幾張合影,有些看起來已經很有年代感了。而小小的木桌上堆滿了書,隻餘一塊地方辦公。
林院長還想扶著蕭明依坐下,在蕭明依的推辭下才作罷。
“蕭蕭啊,正好你過來,我有個東西……是該交給你了。”
蕭明依有些疑惑,看林院長從衣櫃底下翻找著什麼,一時間有些摸不著頭腦。忽然,她想到了原身的身世,一下就有緊張。
林院長摸索了半天,最後才拿出一個小塑料袋,看起來皺皺巴巴的。她顫巍巍地打開袋子,裏麵是一張破舊不堪的紙片。
蕭明依心跳加速地接過紙片,紙片很小,上麵娟秀的字一覽無遺。
“不要找我,不要怪我。”
落款是一排時間,看起來應該是原身的生日。
蕭明依有些激動地問:“這是?我的……?”
林院長點點頭:“其實在你18歲的時候我就想交給你了,又總覺得你還小。現在看你這麼優秀,我想你能接受這一切的。”
蕭明依歎了口氣,她心裏想的是,這一推遲,原身可能再也沒機會知道這些了。就讓她代原身問吧。
“那,您知道我的身世嗎?”
這一問,林院長也沉默了,她看著蕭明依手中的信紙。良久,她才緩緩說道:“我大概知道你母親是誰,但我也早就不知道她在哪裏了。”
蕭明依耐心等著林院長繼續說下去。
林院長轉頭望向窗外的操場,外麵的孩子們正在嬉鬧,她用一種近乎思念的語氣說:“這要從我那十多年的好友說起了,她結婚晚,我離婚那年,她才剛訂婚。但自訂婚後,她就去了另一個城市,我們再沒聯係到過她。”
聽了這話,蕭明依試探問道:“她是不是家裏挺有錢的?”
林院長當即搖頭,否認道:“不,恰恰相反,她家裏條件很差。她有五個姐妹和一個弟弟,姊妹裏她是嫁得最好的。”
說到這林院長歎了口氣,似乎有些哀愁:“我們朋友幾個都說,男方家那麼有錢,怕她嫁過去受氣……”
想起那個翡翠玉鐲,蕭明依忍不住問:“男方家特別富有嗎?”
林院長搖搖頭:“那時候沒那個概念,我們也不懂那些,隻記得街上到處都是那家人打的廣告。賣的什麼我也忘記了……是了,當時市裏賣的洋裝洋表都是從那家人的公司裏批出來的。”
看來是做生意的了,做得還不小,蕭明依默默想著,那有值錢的東西也可以理解了。
“那我到福利院的時候就帶著的翡翠玉鐲呢?”
林院長看著蕭明依說:“孩子,那可能是你母親留給你唯一的念想了。當年我一看到那鐲子,就覺得是她來了,多好的鐲子啊……要是別人,怎麼放心托付給我。”
蕭明依不知道林院長是否清楚鐲子的價值,如果清楚,為什麼還會讓她自己保存呢?
看到蕭明依眼裏的疑惑,林院長繼續說道:“不過那時候亂得很,不敢拿出去給人看,後來你大了,不管這東西真的假的,留著還是賣掉就都是你的決定了。”
說到這,林院長又和藹地笑了笑:“倒是你漸漸大了,長得有幾分像她了,我才越來越肯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