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今日,不算,從明日開始。”李季清的話說得直接,是照著玄安帝的吩咐說的。◎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安祁一副被雷劈的模樣,整個人都呆了。
玄安帝都沒和他說過這些……昨天晚上還抱著他答應他每隔幾天帶他去馬場玩兒。
騙子!
“那小公子,咱們就開始吧。”李季清說著,笑了笑。
安祁被氣得不輕,也隻好先應下,老老實實地照著李季清教的動作開始紮馬步。
“小公子,您之前從未接觸過武功,臣一時也不敢用力過猛,那便先紮個半炷香吧。”李季清說的輕鬆,安祁卻一副聽了天方夜譚般的表情。
他的表情垮下來,臉都白了:“半炷香?”
李季清有些為難,還是道:“小公子,若是您堅持不住可以說一聲,半炷香是孩童入門紮馬步的時間長度了。”
這話說的,難不成是在含沙射影他連個孩童都比不上?
安祁有些惱怒,也帶了些較勁兒的意味在其中,硬生生地撐過了半炷香。
抹了把頭上的汗,安祁喘著氣要去喝水,卻又被李季清攔下了。
“小公子,歇會兒才能喝水。”
安祁應下了,等了一會兒才拿水喝了一口。
下午安祁就怒氣衝衝地去找了玄安帝,玄安帝當時正在大臣說話,聽見外麵來人說安祁過來了,猜到他是來做什麼的,手一揮把大臣叫退了。
安祁見大臣都走完了,這才一屁股坐在椅子上,明顯是等著玄安帝開口問自己。
可是玄安帝氣定神閑,遲遲不開口,像是根本不在意有安祁這個人兒。
安祁突然蹬了蹬腿,站起來:“陛下!我不想學武了。”
玄安帝頭也沒抬,聞言隻道:“說個理由出來。”
理由?安祁愣了一下,琢磨道:“就是不想學,要理由嗎?”
玄安帝這才看著他,說:“叫你學武是讓你有防身之力,以後萬一出事也不至於會被別人輕易抓去,你倒好,堅持不過一天,這就討著說不想學了。”
“朕是太慣著你了,沒大沒小。”
海德站在書桌一旁,眼觀鼻鼻觀心,把自己當成個雕塑,一聲不吭。
玄安帝和安祁說話的時候總是帶了些溫柔的笑意,這是無形之中對他的寵溺,安祁都知道,但是安祁也見識過他生氣的模樣,像現在這般,不鹹不淡地看著他,說話的語氣像是在對一個陌生人。
饒是安祁被他千嬌萬寵也受不了這樣的落差,好些時候都會有些害怕地率先求饒。譬如現在——安祁被他的話唬得一愣一愣的,也知道自己是膽子太大了,不由得往後退了一步,膝窩碰上凳子,跌坐在凳子上。
他開口,聲音軟軟的,再沒看見剛剛拍桌子那會兒的氣勢洶洶的模樣:“我學,陛下我認真學……您不要生氣,我學。”
玄安帝總算緩了神色,視線重新落回到奏折上:“要學就認真些,別讓朕知道你偷懶,你知道,朕最不喜當麵一套,背地裏一套的人。”
這話算是在警告了,在告誡安祁安分些。
安祁一個哆嗦,哪裏還敢有什麼別的心思,當即點頭如搗蒜。
“行了,下去玩兒吧,朕這裏也沒什麼你能玩兒的。”玄安帝說著,抬頭看了他一眼。
安祁小臉表情有些不自然,半晌才回複一聲,看見玄安帝已經垂下去的頭,轉身悄悄走了。
見他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