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祁皺了皺眉,唔了一聲:“陛下隻喜歡我,才不會喜歡別人,就算好看…他也不會喜歡別人的。”
蘇白英見他那根本不擔心的模樣,心道:也就你這麼心大了。
“小公子,別再吃了,這葡萄這麼酸,你怎麼吃了這麼多?”蘇白英一個沒看住就見安祁麵前堆了一摞葡萄皮,有些哭笑不得。
“酸嗎?”安祁又拿了一個,吃了,“好像也不怎麼酸嘛。”
朝堂上,今日是西野國使臣第一次麵見玄安帝,可謂是做足了禮數。
阿穆爾跟著西野國的使臣們一起來到了大殿之上,知道那上麵坐著的大概就是那大名鼎鼎的大啟皇帝,心裏有些好奇,跪拜行禮之時沒忍住悄悄抬頭看了一眼。嶼;汐;獨;家。
玄安帝正對上他的視線,一時有些愣怔,片刻就恢複了原狀。
“起來吧。”他說。
阿穆爾有些臉紅,身上的首飾在他起身之時發出了一點響動,好聽極了。
“陛下,西野國如今帶著誠意而來,為您獻上我國尊貴的王子殿下,以求得兩國的和平。”說話的是西野國的國師,他能來此也是意味著西野國國主對這件事的重視。
玄安帝聽了也沒先回他,而是將視線放在阿穆爾身上,瞧了瞧他身上的服飾,又去看他宛若玫瑰般的麵容,笑了笑:“拿王子殿下來求和平?”
阿穆爾聽見他笑,有些羞惱地開了口:“怎麼,你看不起我?”
那國師在一旁變了臉色,還沒來得及替他告罪就聽見玄安帝開口說話。
“朕不是看不起你,是看不起你的西野國。”玄安帝覺得阿穆爾有些像安祁,他有預感,若是安祁再被他嬌養幾年,哦不,用不了幾年,說不定就再過些時候,到時候安祁也能變得像這個小王子一樣,嬌裏嬌氣地衝他說話。
那可就有得玩了。
那可是他親自嬌養出來的一個小寶貝,他就是安祁最大的底氣,到時候安祁或開心、或不開心,能說的人也隻有他,到時候的安祁,將是完完整整的,屬於他一個人的。
“你、你憑什麼看不起西野國——”阿穆爾明明是有怒氣,被他那張嘴說出來帶著他那副玫瑰一樣的容顏看上去就像是在嗔怪。
玄安帝沒搭理他:“西野國若是帶了誠心來,朕願意與之交易,若是爾等隻會拿這種籌碼來換取和平,那也沒什麼好說的了。”
“退朝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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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公子,奴婢就說吧,那西野國的小王子肯定是為了陛下來的。”蘇白英給他收了桌麵的殘骸,扭頭卻看見安祁躺在椅子上眼睛已經半眯了。
好吧,她簡直就是皇帝不急太監急。
“去拿張小毛毯過來,悄聲些,別擾了小公子。”蘇白英吩咐宮女去辦事,自己也悄聲退下站在一旁。
安祁沒一會兒就睡著了,睡夢間好像還夢到了玄安帝的臉,醒來時卻記不得了。
可是一醒來卻對上了玄安帝的臉。
他的表情略有滯澀,先抬起胳膊揉了揉眼睛,打了個哈欠再伸出胳膊找玄安帝做出一個要抱抱的姿勢。
玄安帝似乎在笑他,伸手自然而然地接住了他,把他抱在腿上坐著,手卻不規矩地摸了摸他肚子上的薄薄一層軟肉,掂量了一下,說:“一天到晚都偷吃了些什麼?都重了。”
安祁的眼睛瞪圓了,啪地一聲拍開玄安帝的手,振振有詞:“我才沒有胖——”
“也就你,自己騙騙自己。”玄安帝淡聲道了一句,察覺到安祁有逃跑的架勢,先一步將他禁錮在懷裏。
安祁也知道跑不了,幹脆就自己找了個舒服的位置靠在玄安帝身上,聲音軟軟的沒什麼威懾力:“陛下,聽說西野國來了個小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