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口守著的兩名守衛被百裏長珩抬手的動作攔住, 他好脾氣地,“今兒是休沐?”

兩名侍衛隻有九年前見過百裏長珩,那時候他們還在給百裏長珩守門,非常熟知自家大公子的脾氣。

大公子眼裏容不下一顆沙子,也不許整個百裏家有人比他更逍遙。

兩名侍衛默默替裏邊的殿主哀默兩聲, 低聲答,“今兒不是休沐。”

“不是休沐?”百裏長珩勾了勾唇,“那這位殿主可是好興致啊。”

兩名侍衛替百裏長珩推開大門。

殿內歌舞聲太響, 把大門打開的聲音都蓋了過去,百裏長珩一路走, 侍立在兩側的侍奴紛紛跪地, 半句話不敢多說。

百裏長珩進入小殿的西翼。

這兒不像一個處理公務的地方, 倒像是飲酒作樂的歌坊舞樓。

紅色的紗綢掛的到處都是, 給人一種半遮半掩的神秘感。彈琴的侍奴隱在角落, 正中央是一個大圓台,衣著清涼的丫頭在那圓台上翩翩起舞。

長隨一把掀開紅綢,百裏長珩與坐在榻上衣裳淩亂,身側還有好幾個倒酒捏腿的殿主四目相對。

這位殿主是一個瞧起來就收了許多油水的精明男子。渾身酒氣,一張圓臉上堆滿了褶子,笑眯眯享受丫頭侍奴的服侍。

殿主喝多了,眼神迷離,瞧見百裏長珩的第一反應竟是招手,“這個美人好看,快來大人我身邊。”

長隨一聽這話就忍不了,百裏長珩生的實在好看,在蠻荒,也有許許多多人朝他說過這種話,用下流的眼神上上下下打量他,但是說過這些話的,無一都被逆鱗送入墳墓。

百裏長珩扯住長隨的衣袖,示意他別動。

百裏長珩一步步上前,來到殿主麵前莞爾一笑。

冰川融化,春意闌珊。

殿主沉迷在百裏長珩的笑容中。

百裏長珩突然抬腿,往殿主下臍下三寸狠狠踩去!

殺豬般的叫聲從殿主的口中發出,周圍歌舞驟停,丫頭侍奴紛紛跪地退後,頭垂得極低,生怕瞧見什麼不該瞧見的。

百裏長珩碾了碾,瞧著殿主那滿臉褶子堆在一起,滿意地鬆了腳,“你認不出我,總該認識我腰上的玉牌。”

殿主下意識往百裏長珩腰上看。

百裏長珩腰間的掛飾並不太多,左右各掛了一個玉佩,一個是百裏家象征身份的玉牌,另一個自然是長隨挑選的,配這身衣裳的玉。

百裏家長公子的玉牌極其好認,白摻綠的翡翠,一麵刻著百裏一麵刻著珩。

而此刻,向外的一麵,刻著的就是珩。

殿主的腦袋裏轟隆響了一聲,喝了許多酒的腦子瞬間清醒,他想,他剛剛幹了什麼?

他調♪戲了大公子?!

雖然過去了九年,但是這位殿主也曾見識過百裏長珩的的手段。

九年前的百裏長珩比這要跋扈的多,誰惹他不脫一層皮是難讓他消氣的。

殿主腦袋一片空白,強忍住下`身的痛,爬起來跪在百裏長珩麵前,結結巴巴道,“大,大大大公子?”

百裏長珩沒搭理他,轉身前往小殿的東翼。

這西翼裏味道濃稠,腥味太重,百裏長珩受不了。

東翼倒是幹幹淨淨,有書桌案牘,上邊擺著文房四寶,墨香暈染。

百裏長珩自覺在書桌前坐下,殿主折騰好了自己一身衣服,也不敢管自己身下疼痛的地方,老老實實來到西翼在底下跪了。

百裏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