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扯了一根布條在長隨的胸膛上不緊不慢地抽著。
他沒用力,布條落在胸口隻有酥酥|麻麻地癢。
長隨有些不適應,不安地在錦被上蹭了兩下。
百裏長珩居高臨下,“說吧,鬧什麼呢這幾天?”
長隨咬牙,“主君為何要答應涅野?”
“歸早必須死,即便沒有涅野,我也會殺他,既然都要殺,能從中獲利,那自然更好不過。”百裏長珩笑了笑,“你當心我殺不了他?”
“放心,我又不是一個人去。”百裏長珩俯身親了親長隨的耳朵,“我與你一同殺他,勝率高,若是實在殺不掉,那咱們就把他封印,一樣的。”
“我沒答應涅野一定殺死他,我隻說盡力。我總不能丟下小長隨一個人。”
長隨冷了好幾天麵色今兒終於和緩,他撅了撅嘴,“不許騙我。”
百裏長珩俯身去解長隨的手,“這事真不騙你。”
長隨輕輕嗯了一聲,攀在百裏長珩身上,“衣服都亂了。”
“那就別穿了。”百裏長珩抬手,已經掛起的床簾再次落下,百裏長珩俯身叼住長隨的唇。
白日宣淫,兩人都沒能起來吃早飯,這一睡,就睡到了午後。
百裏長珩拉著長隨起身,兩人又在床頭膩了會這才整理衣裳出門,百裏長珩去了書房,吩咐四丫把午膳分成兩份,一份留屋裏給長隨,一份送到書房。
長隨這回沒要求跟著一起去了。
畢竟兩人剛剛才膩歪了一個上午,自己腰還疼著呢。長隨此刻真不能直視外邊那位溫文爾雅的主君。
這人明明一溫和像,怎麼在床上如此……如此生猛,差點要了他半條命。
長隨心裏非議,腳下卻不停,拿了個軟墊放在凳子上坐下。
侍女端著托盤進來,長隨喊住他們,“做什麼?”
“大人,奴將屋裏收拾一下。”
長隨想到內室的模樣,驟然冷了臉,“出去。”
侍女都有些怕長隨這冷臉殺神,應了一聲後戰戰兢兢退了下去。
長隨坐在軟墊上緩了好幾口氣,才勉強吃了一點東西。
吃完就馬不停蹄挪進了內室。
隻見內室的地上,衣裳、布巾、床簾,紛紛被扯下散亂扔在地上,床上的桅杆還斷了一根,這,這怎麼能讓一個姑娘進來瞧見?
而且這裏邊還有一股子澀味。
不用想就知道這兒之前發生了什麼。
長隨站在內室的邊上看了許久,這才蹲下一樣一樣撿起來,拿了個大桶把衣服裝了,再把床上的錦被拆了褥子,一樣一樣裝好等會洗。
床上的桅杆這沒有辦法了,隻能喊人來換。
長隨支起窗戶,往香爐裏扔了點安神香,散散味道。
於是等百裏長珩處理完了事情回來的時候,就瞧見自家小長隨,坐在張矮凳上拿著棍子在敲打衣裳。
百裏長珩一眼就認出了那套衣裳就是今兒早上兩人胡鬧的衣裳。
他憋著笑,踱步過去蹲在大木盆的麵前仰頭看長隨,“長隨這是在洗什麼?”
長隨沒料到百裏長珩會突然過來突然說話,手一抖木棒砸入木桶裏濺起的水花直直撲上了百裏長珩的麵。
百裏長珩沒躲。
長隨卻像是那個被水花濺到臉的人,驟然站起,憋紅了一張臉,“主,主君。”
“做什麼這麼激動?”百裏長珩扯他袖子,“坐下來。”
長隨順著他的力道坐了下來,呐呐道,“你今兒怎麼這麼晚早就回來了?”
“想你了,不行?”百裏長珩笑了笑,“在洗什麼?讓本君看看。”
百裏長珩有意逗他,兩指捏起一件衣裳上下左右前前後後研究了個遍,這才像是想起來,“這衣服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