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裏長珩心口本疼的厲害,被長隨這一通操作弄懵了,一時沒反抗被藤蔓卷了身體,等長隨衝出去了他才勉強抬手擦了擦嘴角的血跡和麵上蹭上的泥土,笑了。

小崽子還學會捆主人了。

心疼我就直說啊,嘴硬心軟,還自己衝上去。

百裏長珩享受了一會兒被長隨捆綁的滋味,這孩子平常可不敢這麼幹,也就借著此時是魔的一麵敢幹點大逆不道的事情,一會兒恢複回來了指不定要抱著他的腰道歉呢。

百裏長珩想了想長隨抱著他的腰道歉的情況,低低笑了一聲,順便緩了幾口氣。

歸早的實力在之前被壓製,現在看起來也在慢慢恢複,若是不趕緊解決,怕是不好收場。

百裏長珩隻能可惜不能多享受一下這種被長隨捆綁滋味,反手掙脫藤蔓飛身而起,接住被打落下來的長隨。

百裏長珩拍拍他的腦袋,“反了天了,還敢反抗你家主君了,等我解決了歸早回來教訓你。”$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百裏長珩接過逆鱗,“回來抽你屁股。”

百裏長珩與歸早又過了十招,歸早後撤,“怎麼,車輪戰?”

“對付您,車輪戰怕是沒用。”百裏長珩少見地冷了麵色,他直視歸早的眼睛,“你認識那個侮辱祖母的人,是麼?”

兵器交戈聲中,歸早聽見百裏長珩一字一句問,“或者說,那個侮辱祖母的人,是你找去的人。”

不,不是的。

歸早對自己說,不是的。

可那與不是有什麼區別?

四百年前。

宋青雨大婚當日,所有人都在前廳喝酒,歸早,也就是百裏薑翼,偷偷溜進了新郎官的府邸,在他的後廚幹活。

等所有人都得了錢去前邊吃一口酒時,歸早在後廚也給自己灌了一壇酒。

借著酒勁。

他跌跌撞撞來到了洞房。

也不知道是新郎官的失誤還是什麼,門口沒有侍衛也沒有丫鬟婆子。

歸早站在窗口,點燃了早就準備好的迷香。

他掩著鼻口,迷煙順著窗戶的縫隙滲進去,很快,他聽見了有什麼倒下的聲音。

歸早滅了香,推開了正門。

掀開珠簾,他心心念念的姑娘就半躺在大紅的錦被上,身上穿著的是鴛鴦戲水的大紅婚袍。

歸早扯了扯宋青雨的紅蓋頭確保對方不能看見他,然後,解開了宋青雨的腰封。

衣裳一件件脫落,歸早瞧見了紅蓋頭上的兩點溼潤。

但是他沒管,扯下床簾,歸早褪下了褲子。

事後。

歸早穿齊衣裳,將滿臉淚痕暈過去的宋青雨抱到了樹下,他抹了抹宋青雨的口脂,讓宋青雨瞧起來更加狼狽。

歸早站在樹的陰影處盯著躺在地上,衣裳淩亂,滿身青紫的宋青雨。他半張臉落在陰影裏,教人看不起他的神情。

直到一聲,“那是誰!”打斷了他的思緒。

看見有人來了,歸早轉身離開。

他能遇見後麵會發生什麼。

但是有什麼關係呢?

隻有這樣,他才能光明正大,擁有自己心愛的姑娘。

歸早在街上晃蕩了兩圈,再次回到新郎官府正門。

他深吸一口氣,踏了進去。

右肩猛然傳來劇痛,歸早回神,百裏長珩正好一劍劈在他的右肩,翻身後側。

歸早捂住右肩,雙眸全黑,死死盯著百裏長珩。

他的右肩黑霧噴出,眨眼睛就鋪蓋了半個場地。

百裏長珩警惕盯著吞沒半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