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喜之日不宜動刀劍的!”丫鬟急急攔住長隨,“不吉利!”
不吉利。
今日大婚,長隨不希望有半點的不好,聽不得半點的不吉利。
他抬頭看了眼,來鬧事的幾個靈力都不太強,院子裏的守衛足可以應付。長隨的眼睛逐漸恢複原本的樣子,他收了劍,轉身進屋不打算再管。
他要安安心心當主君的夫人,成為此府名正言順的主子。
外邊的聲音沒持續太久,一會兒就停了。
看起來是打完了。
同時,百裏長珩書房。
本應該在大廳等著賀喜的涅野不知道何時溜來了書房,毫無形象癱在百裏長珩的榻上。
底下的魔將消息傳給他,他懶洋洋抬起半個身子,“去鬧事的傳來消息,白笙那些黑衣人都是修士,他們默契很足,用的功法大同小異,像是師出同門,最關鍵的,他們身上都有一股子焦味。”
“焦味?”百裏長珩皺眉,“什麼樣的焦味。”
“就是燒焦了的味道。”涅野想了想,“神州地方雖然大,可問虛境高手又不是大白菜,哪來這麼多?”
“即便是有些避世的躲在深山裏,還會一出動就如此多?”
“白笙此次可是借了你兩百百多人,他們可大部分都是問虛,少有的破妄也都是差問虛一兩步的樣子。”涅野道,“這可是大手筆。”
“別說我,就算是全盛時期的百裏家,也拿不出如此多吧。”
百裏長珩沉默。
涅野說的很對,即便是百裏家拿的出也不可能讓如此多的問虛高手做侍衛,看看百裏齊南,不過問虛,就成了齊支二把手,底下管了近二十個破妄境修士。
白笙何德何能有如此多問虛高手?他是從哪兒來的?
百裏長珩思來想去,他知道的,一次性擁有三百問虛高手的,隻有已經覆滅了的朝陽學宮。
那時候祁天淪陷,朝陽學宮首當其中,百裏長珩雖解開了不少人身上的契約,可也還有許多未解開。
隻不過大戰後朝陽學宮就像是風一樣失去了蹤跡,所有弟子除了他們四以外全都不翼而飛,他當時忙,竟忘記了問一句朝陽學宮的事情。
如果是朝陽學宮的舊人,那便所有都能說通,至於焦味,可能是白笙用了什麼手段吧。
朝陽學宮如此多弟子,若是都成了白笙的門下之客,那白笙現在的實力,確實不容小覷。
百裏長珩問,“有魔瞧見他們臉了嗎?”
涅野搖搖頭,“他們那帽兜和麵具就像焊在臉上了似的,底下魔想盡了辦法,也沒能掀開來瞧一眼。”
“行吧。”百裏長珩說,“我大概知道了。”
“你也不用太擔心,若我猜的不錯,那那些人的境界都是靠別人提上來的,有名無實,對咱們也構不成很大的威脅。”
“這我自然知道,但是警惕為上。”涅野站起身,“行了,吉時差不多到了,我就不留在這兒招你了,要是讓那位知道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