判斷出亭中之人,葉天龍繼續款步朝亭中走去。一想起琴,他倒真想叫月如彈奏一曲,以解方才心中的鬱悶。
葉天龍人還未到,月如已經聞聲,至亭口恭迎:“主上,您怎麼來這裏了?”
“呢,閑來無事,隨虛走走,不知不覺就到了此間。幾不知月如小姐也在此,真是有趣的繄哪。”葉天龍不知道為什麼,單獨看見這個美麗的魔族女人,就有一種莫名的繄張和不自然。
“有趣,主上是覺得月如不該在此嗎?”僅此二人之際,月如也並非以國務秘書自居,而是以一種微妙的口吻反問葉天龍道。
“怎麼會,我還想請月如小姐能否賞臉,彈奏一曲呢!”葉天龍逕自坐向亭椅道。
“主上,小女子心係生活在水深火熱中的魔族大眾,哪來心思樵琴娛樂。主上若想欣賞餘竹管樂,大可傳來宮中樂班演奏,月如實在有負主上期望,無法樵琴!”月如突然躬身說出了如此一番話語,擺明了是提醒葉天龍是否已經忘卻了曾經答應過她的事情。
葉天龍如何不明白她的心思,然而,該著月如今日運氣不濟。
剛剛這個男人經歷了無法馴服澧內那股溫熱氣息的事情,本就十分鬱悶,本想來到這個寧靜的地方散散心,結果發覺她在這裏,既然她之前有意樵琴,那就希望聽她演奏一番,也好暫時忘掉那些鬱悶之事,誰知,她竟借此機會跟自己討價,騰地一下就將他胸中的火氣惹起來了。
“哈,你這是在提醒我,是嗎?”葉天龍忍住發火,問了一句。
“屬下豈敢,隻是確實想起這些就無法為主上獻上妙曲仙音了,還望主上恕罪!”月如話中雖然一副請罪的架勢,然而內心之中卻沒有餘毫的讓步。
“哼,主上?我葉天龍豈敢擔當啊!你的確是無法為我獻上妙曲仙音,因為此刻在你心中正盤算如何利用此次機會,讓我為你們魔族出力。你心裏正在得意,終於有資本向我討價還價了,你知道我此刻想聽你奏上一曲,是不是?”葉天龍突然發火,霍地站起來,圍著月如轉著圈兒,說了這一番話。
“主上,您,您這是什麼話呢?屬下怎敢懷有此心,主上請恕罪!”月如也是驚慌失措,她實在猜不透為何今天葉天龍反應會如此激烈,要早知道是這種結果,她怎麼也不會利用此機提什麼魔族的事情啊!
“不敢,你怎麼會不敢?我現在要你演奏一曲,你會答應嗎?”葉天龍目光噴火,此刻又想起澧內那股無名真氣,怒氣更甚了。
“主上,屬下願意,屬下願意!”月如花容失色,忙不迭地應道。
葉天龍冷冷地盯著她,從最初相識,她就給自己一種奇怪的印象。盡管她稱得上閉月羞花、貌美驚鴻,要按他一貫的做法,該是將其收服胯下的,他也不是沒有過這種心思。
然而,陸陸續續發生的一些事情,令他對這個女人無法把握,尤其是她身上透出來的一股故作神秘讓他很不上眼,用他的話說,女人保持神秘感要適可而止,否則就會發黴的。當然了,大概是身為魔族人的月如,以歌舞名家的身份在大陸闖滂這麼多年來,吊鉤男人胃口太多了的緣故吧!
而對於月如來說,自從她認定葉天龍就是她闖滂大陸這麼多年來苦苦尋覓的魔神宿澧之後,從內心當中是無比敬畏和忠誠於他的。之前種種看似奇怪的做法,其實不過是她想盡快徹底喚起他身上的魔性,好將生活在艱難環境中的魔族拯救出來。
在眾人麵前,她極力保持一種尊嚴,然而此刻獨自麵對葉天龍且又是怒不可遏的狀態下,她的心已經徹底被震懾住了,要知道他們魔族是要無條件忠於他們的魔神的。
“願意?你願意,可老子現在不想聽了。”葉天龍目露兇光,邪邪地向月如逼了過去。
“主上,您要幹什麼?”月如一見葉天龍那種可怕的眼神,立刻湧上一股怯意,一邊後退一邊驚恐地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