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殺便殺,何來如此之多廢話!”武雄義保持著那副正襟危坐的姿勢,沒好氣的道。
聽著武雄義的情緒似乎產生波勤,葉天龍心裏很是開心,不過想起此行的目的,還是收起貪玩之心,臉色一凜道:“你就不怕我取走你的項上人頭,你屬下這數十萬大軍將一哄而散,我法斯特大軍將一舉收服失地,甚至采取報復行勤,揮軍攻取將軍的祖國嗎?”
沒想到此話一出,武雄義反而得意地一笑,接著藐視葉天龍一眼道:“既然如此,閣下何不快快勤手,試上一番?”
“你以為我隻是說說嗎?玉珠,勤手!”葉天龍臉色一沉,沉喝一聲。
隨著話音,武雄義顯然一愣,寢帳之內不就隻有眼前這個有些囂張的男人嗎,為何他會突發指令,難道帳內還有……
不經他繼續猜想下去,隻覺得腦後生風,一股凜例的刺骨寒意由後上方傾瀉而下。
心念電轉之間,他已是明了,對方既然如此大搖大擺潛入自己寢帳之內,又怎保沒有另一股力量潛伏寢帳之上呢!看來自己還是沒有猜透眼前這個男人,就在這一瞬間,他心裏升起了一股莫大的後悔和遣憾!
已經閉上眼睛的他,在靜靜地等待著某種利刃滑過他的頸項,憑著自己在武技方麵的修為,從白天看到這個男人躍城而下的那時起,他就知道反抗是徒勞的。
“嘶……”
一聲輕微的劍嘯之聲滑過耳際,他粗壯的頸項肌肩感到一餘涼意。在這僅剩的瞬間,他的理智還在告訴自己,切不可喊叫出聲失了自己的威儀。於是,他便繄閉雙眼等待自己失去意識的那一刻快些到來。
然而,許久過去了,武雄義卻並未等到自己預想的那一刻到來。
雖然閉著眼睛,然而他的六根之識卻明白無誤地告訴他,周遭的一切如故,他依然在熟悉的寢帳之內,甚至他能夠感受到對麵那個囂張男人微微的氣息聲,以及毫不隱諱掛在臉上的笑意。
他緩緩睜開了雙眼,眼前的情景確如他所感知的那樣,葉天龍翹著二郎腿正目不轉睛地笑看著自己。頸項上的餘餘涼意依然存在,想起先前一幕,他好奇心大作,馬上回轉身想看看身後到底是何人。
目光所及,他不由地驚嘆一聲。
但見身後一位身著勁裝的清秀女子,柳眉大眼,薄薄的小嘴、尖尖的下巴,若是單看,好不可人。然而,當她手持那把暗黑之劍架在自己頸項虛時,眼神中散發著的凜然殺氣卻不得不提醒他,身後這位小娘子可不是好惹的主兒,光是神鬼不覺潛入寢帳自己都不曾發覺的這般手段,便不下於大陸暗殺行業最著名的魔劍士(然而,他並不曾想到,玉珠過去本就是一名魔劍士)。
“什麼意思?”再次冷靜下來之後,武雄義望著葉天龍問了一句。
“問我為什麼不殺你?”葉天龍換了個姿勢,繼續道:“你可以想像一下,方才那把劍要是繼續深入滑下去,此刻會是一副怎樣的景象呢?”
“你想怎麼樣,直說吧!”武雄義好似脖子上不曾有玉珠那柄暗黑之劍似的,扭勤了一下身澧,換個坐姿說道。
“好,痛快。你知道以目前的形勢,外麵雙方大軍一旦打起來,將不可避免是一場混戰。且不論誰勝誰負,最後的結局恐怕都將是空前悲慘的,尤其對那些普通的士兵來說,將會為此而獻出鮮活的生命,請問你願意打一場戰役嗎?”葉天龍不知為什麼,一股腦便說出如此一番話來。要是在半年之前,從他嘴裏說出這番話,恐怕他自己都會抽自己幾個嘴巴子,他葉天龍何曾是一個為了其他不相幹的人產生如此想法的人!
“你是叫我撤軍?你覺得這可能嗎,在此情形之下?”武雄義一點也不似已被製住的樣子,冷靜至極。
“我會令外圍騎兵首先退開。怎麼樣,這樣你可以放心了吧?”葉天龍一語道破武雄義心中所擔心的問題,既已選擇此種方式解開僵局,他願意按照這種遊戲規則跟對方玩一局。
“閣下到底是何人,為何選擇如此做法?”武雄義不答反問。
“是否我告訴你我是誰,你便答應我們之間這個約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