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銘這才想起眼前這二人不止是普通術士那麼簡單, 他們還是當今聖上的師父,如今朝中名副其實的帝師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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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夜山匪眼見打不過,為首的二當家、三當家、四當家和五當家商量好帶著各自的心腹和銀錢從四個方向逃離,他們以為這樣必定能逃脫出去。

不料剛走了沒多遠就被不知從哪裏冒出來的兩個人擋住,當家的以為二對二他們這些做土匪的對付這些好吃懶做的衙役們簡單的很,結果就是他們的門牙掉了不知多少顆,肋骨也斷了幾根。

更別說身上大大小小的傷口不知道有多少,而且這些突然冒出來的黑衣人心賊黑,打人的時候專挑最疼的地方打,明明看著皮肉不青不紫的,就是往死裏疼。

疼的這幾個莽漢像個小雞仔一樣的蹲在原地隻知道哼哼唧唧,再也生不出一點兒逃跑的心思了。

樂康縣剿匪,大勝而歸。

老百姓們聽到消息紛紛拍手稱快,讚揚縣太爺的話語如江河一般滔滔不絕。

抓起來的山匪們關押的關押流放的流放,罪不至死的通通流放關外,關押起來的則都是罪大惡極等待秋後問斬的了。

眾人以為剿匪的事就這麼結束了,沒想到縣裏緊接著又派了不少衙役帶著工人們去山匪窩裏。

這次倒不是去剿匪的,那些工人們一到地方就拿著吃飯的家夥把在戰鬥過程中損傷的房屋收拾好,破損的家具灶台等也都修複了。

花了三天的時間把山匪窩收拾整齊,眾人卻依舊不知道縣太爺把這山匪窩弄出來幹什麼。

直到一天後,從常平縣逃難出來的百姓出現在了樂康縣的地界,嚇得在此處防守的兵士們連忙將消息上報給了縣太爺。

消息不經傳,很快樂康縣的眾人也都知道有難民從感染了瘟疫的地方出來,就要到他們縣裏來了。

民眾們開始恐慌,有的人暗地裏悄悄囤積糧食想借機哄抬物價,安穩的樂康縣明顯的躁動不安起來。

然而不等恐慌蔓延,衙門裏就下令將所有的難民安置到離縣城二十裏遠的山上去,由醫者統一觀察醫治。

這消息一出來,再結合之前剿匪的事,眾人便都明白了衙門剿匪的用意。

聽聞此事的地主鄉紳們紛紛感歎越銘愈發的深不可測了,將這事處理的極好。百姓們也都稱讚縣太爺仁義,如青天在世。

一時間樂康縣縣太爺越銘的名聲極盛,周圍的幾個縣裏都傳遍了,甚至在不久後傳到了天順府知府的耳中,被他好一通誇。

而隻有極少數人知道這條計策的提出者是誰。

常平縣過來的難民一路走的走散的散,再加上投奔了其他幾個縣的,真正到樂康縣的並不多,隻有不到六百人。

那山匪窩裏最鼎盛的時候有好幾百個山匪,所以占地大的很,房屋也足夠多,若是擠一擠上千人也能住下。

而這些人的食物則是衙門和個人一起承擔,衙門裏一天提供一頓稀粥一頓幹粥,剩下的則要他們自己補貼了。

如今這些難民們的衣食住都算是妥善的解決了,唯獨剩下一樣,就是診治。

樂康縣的醫者不多,平日裏大多都不算窮苦,幾乎沒有人放著好日子不過要來這荒山野嶺的替難民診治。

要是自己傳染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