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就是正在給地裏放水的謝一他們。葉遠閑瓷白的臉上不由得染上幾分紅暈,給清冷的眉眼增添幾分媚態。
看著自家愛侶微微發紅的眼尾,謝移風的心就像被蜜蜂蟄了一下似的,滿滿漲漲的,撲通撲通跳的胸膛都快關不住了。
“阿遠。”謝移風喉結微動,稍稍壓下心裏的衝動之後立即將人抱了個滿懷,然後一個閃身便從暖房中消失。
緊接著,謝一就發現他們家主子的院子裏升起了一道結界,將他們徹底籠罩在外麵。
幾人麵麵相覷,很快反應過來,接手了自家主子未曾做完的雜事。
室內,謝移風迫不及待的將兩人的額頭印在一起,他的眉間緩緩溢出一個小小的倒影,那是一顆灰撲撲的石頭,亦是他的本體。
到他們如今的境界,神魂已經能徹底從紫府顯現出來,神魂是修士此生最要緊的地方,本人的一言一行都在紫府中毫不遮掩。所以輕易不能與旁人看。
而如今,謝移風沒有任何猶豫的將自己的神魂敞開,任由眼前的愛侶帶著他的氣息侵入進來,如同翻看書卷一般,將他的過往所有一一翻看。
而相對的,葉遠閑也毫不猶豫的敞開自己的紫府,將自己的神魂與謝移風相互勾連,讓兩人彼此之間沾染上對方的氣息,就連道意也彼此交換互補。
這樣毫無保留的敞開在修真界極少有人這麼去做,如果沒有足夠的信任,這樣敞開的神魂很容易被對方動了手腳,輕則道途斷送成為他人手中傀儡,重則魂飛破散再無轉世可能。
而此時他們毫不猶豫的對彼此敞開所有的一切,就如同當初他們立下的誓言一般,生死與共。
神魂牽連,滿室溫情。
謝家的內院一關就是半個多月,時間也來到了十一月,謝一他們早就替自家主子安排好了年禮,隻等主子出來查看以後就送到京都去。
如今距離過年尚早,但京都距離這裏路途較遠,又是寒冬大雪的天氣,等這些年禮送到差不多時候正好。
又過了兩天,謝移風率先從院子裏出來了,他的周身散發著顯而易見的饜足感,活像是一隻吃飽了正在遛彎兒的野獸。
“主子,這是年禮單子。”謝一將寫好的禮單呈了上去。
謝移風神識略略一掃就知道上麵都寫了什麼,點頭道:“把庫房裏那支白年老參拿出來另外包上,讓明清每天切一些補身。”
“是主子。”謝一知道明清就是他們當今的身上,也知道自家主子挑出來的人參雖然年份不長,但卻是用靈力靈泉溫養出來的,溫補身子緩解疲乏,不如別的老參那般燥熱。
謝移風出來晃悠了一圈又回去了,床榻之間葉遠閑還在沉沉的睡著,烏黑的發絲落在枕間,如絲緞一般鋪開。
謝移風什麼都不做就那麼溫柔的看著,偶爾伸出指尖觸碰著自家愛侶的發絲和鼻尖,發現他眉頭微促後又很快放開,再次將人輕輕安撫入深眠。
葉遠閑睡的沉沉,他的唇和眼尾明顯的發紅,一副累慘了的模樣。
神魂交融本就耗費體力,如今他的修為超過自家愛侶,靈力流轉間要跟上他的步伐就更難,所以承受起來就格外辛苦一些。
時間慢慢到了下午,沉睡著的葉遠閑才悠然醒來,然後就發現自己的靈力又長了一截。
於是雖然累,但還是默認了之前謝移風提出的「要經常深入交流」的意見,隻是腰間的酸意還是忍不住讓他白了一眼謝移風。
得了好處的謝移風心情極好地給自家愛侶端上熱粥,極其有眼色地替他捶背捏腿,安撫著愛侶難得一見的傲嬌模樣。
等溫情過後,謝移風才提出自己設想了許久的想法:“阿遠,等明年了,你再收一批學生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