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宮後似乎一直在養傷。”

許敬時眉頭擰起,說:“宮裏人也都傳,陛下有意將人納入後宮,對方次次都拒絕了。但從眼下宮裏的形勢看,這女子絕非意外入宮。”

“父親為何這樣說?”

“陛下遇刺後,連陸太醫都有些束手無策,但安姑娘卻說自己能夠醫治。”

秦靖媛端來茶盤,給爺倆都倒了杯茶,聽到這時,她插了一句:“為何就不能是那女子天賦異稟?”

許敬時接過茶杯,頷首道:“確實有這種可能,但陛下昨夜急召一江湖術士入宮,詳談近日文官陸續病倒一事。這事本就玄乎,再加上陛下剛遭遇刺殺,妖怪一說就更加信了。之後,那江湖術士寫了一藥方子,幾個太醫都不覺得那方子能治病,這時安姑娘又說,那方子隻是寫錯了幾字而已。”許敬時頓了一下,額間凝重幾分,“今早,宮裏熬了藥送去了病倒的文臣府中,若真能醫治,這後宮真要變天了。所以揚兒,你與這位安姑娘接觸,真沒發現不對勁的地方嗎?”

坐直在床上的許揚緊拽著被褥,眯起雙眼,“父親可知道那江湖術士叫什麼?”

“為父已派人暗地調查了,但那人應該是憑空出現的角色,名喚柳江。”

聽罷,許揚忽然挪動身子要下床,秦靖媛一驚,扶住他說:“怎麼了這是,你慢一些。”

“這個名字我好像在哪裏見過。”

“不急。”許敬時也一下站了起來,“隻要能查到那女子的來曆,證明她意圖不軌,陛下不至於色令智昏。”

秦靖媛緊張地看著許揚小跑到案桌旁邊翻箱倒櫃,倏然想到什麼轉頭問:“可我聽說安姑娘是鍾貴妃提議叫去生辰宴的。刺殺陛下這招太險了,鍾家真會因為想安插個人到陛下`身邊而這樣做嗎?”

“不,夫人,如今形勢看來,鍾家與那女子絕對沒有幹係。獻虎一事之前,貴妃還得寵得勢,這陣子鍾家受挫才漸漸不受陛下待見。現在這事之後,陛下對貴妃起了疑心,鍾家處境也會更加艱難。”

秦靖媛:“那安姑娘若真這般費盡心□

兩人和侍從分散開,走在最後。他們才剛一邁入大堂,隨之就被迎客的三個姑娘纏上了,“兩位公子看著是生麵孔啊,不妨奴家帶著介紹一下我們的幻花樓。”

許揚眼見其中兩個穿著單薄的要左右擁住他,幾個箭步往後脫身,然後伸手拉住夏晨遠離第三個人。他漠然地觀察著對麵好整以暇的模樣,從懷裏摸出了個不大不小的銀錠,“不用作陪,我們上二樓談事。”

三個姑娘顯然識貨,一眼認出是官銀,忙變了態度。

“看來傳言不假啊。”上樓梯的時候,夏晨感慨完周圍的陳設和裝飾,湊近前麵人的耳畔。許揚偏眼看他,用下巴指了指二層倚在走廊欄杆上的人,“看那裏,是鍾家下麵的小官,鍾家如今最是緊張此次刺殺事件,所以就偷偷派人來。再看樓下大堂,皇城司的人已經遍布角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