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曼文麵子上有些不好看,她沒有想到陸家駿來自己家裏做客,連封楚和誰結婚的事情都不提前打聽,現在鬧出這樣的難堪來。

“是封楚的伴侶,已經結過婚的,”楚曼文皮笑肉不笑,“你剛剛說的是誰?我從來沒有聽說過。”

陸家駿這個時候也意識到自己犯糊塗了,他真不是喜歡八卦的人,圈子裏的事情知道的不多,今年上半年他在準備演奏會,很少來封家走動。

他有些尷尬的道:“真對不住,是我記錯了,這幾個月工作太忙總是容易記混一些事情。”

淩沂沒有多問,表情也沒有任何變化。

陸家駿意識到自己一下子得罪了楚曼文和淩沂兩個人,圈子裏沒有人想失去封家的支持,他這些年來地位變高也少不了封老夫人在背後的支持。

之後陸家駿便一直恭維淩沂,淩沂猜測陸家駿口中那個人應該是封楚的前男友之類的,陸家駿的消息不夠及時所以把自己誤當成了對方。他並沒有生陸家駿的氣或者認為對方的話冒犯了自己,淩沂不是小心眼的人,為了讓陸家駿提著的心放下來,淩沂與對方合奏了一首鋼琴曲。

一曲終了,陸家駿不住的在楚曼文麵前誇讚淩沂是音樂天才。

封老夫人喜歡甜言蜜語,陸家駿平日裏沒少在這方麵下功夫,誇起人來特別舒服。楚曼文笑笑道:“家裏孩子沒有不優秀的。”

陸家駿道:“當然,楚總教子有方,眼光又好,圈內誰不羨慕您?淩先生剛剛彈得真好,如果在這方麵深造,我的水平肯定不及他。”

淩沂知道對方在閉著眼睛胡吹,陸家駿這種級別的鋼琴師登台幾十年了,淩沂很長時間不碰一次鋼琴,自身水準和對鋼琴的熱忱怎麼可能比得上對方。

但他從小見慣了這種能將別人誇到飄飄然的人,所以並不把陸家駿的話當真,也沒有落對方麵子,隻淡淡的一笑。

陸家駿見過不少年輕人,本來以為淩沂是個漂亮又好脾氣的花瓶,沒想到對方看起來溫文爾雅實際上並不容易親近,在給人尊重的同時又給人一定的距離感。

楚曼文雖然名義上是淩沂的婆婆,麵對淩沂時不擺婆婆的架子,顯然封家的人也很重視對方。

淩沂去休息的時候順便拿了一杯酒,他一邊喝酒一邊回想封楚曾經說過的話。

杜夫人和李夫人說說笑笑過來,在看到淩沂之後,杜夫人也坐下來拿了一杯酒:“是小淩呀,聽說你弟弟和你繼母都入獄了,這是怎麼一回事呀?”

淩沂很反感這些一臉熱情的詢問自己隱私的人,他冷淡的笑笑:“他們觸犯法律了。”

杜夫人一臉不相信的表情:“是嗎?我聽說是封楚把他們搞進去的,真的假的呀?你比顧若淳的魅力大多了,顧若淳和封楚分手時要多慘又多慘,不僅聲名掃地還破產了,他在這裏混不下去,聽說又出國了。”

“他們如果清清白白,怎麼可能有牢獄之災呢?沒有任何人針對他們,”淩沂話語一轉,“顧若淳是哪位?我從來沒有聽過這個名字。”

杜夫人一臉得意:“人家是服裝設計師呢,設計的好多衣服和國際知名設計師的差不多,水平很高,嘴巴又甜,長得也不錯,你家老夫人可喜歡他了……”

淩沂花了不到十分鍾,從杜夫人口中套出了顧若淳的各種信息,以及他和封楚分手時的難看局麵。

李夫人給杜夫人使了一個眼色,杜夫人完全沒有看到,她“嘖嘖”了幾聲:“封楚真是個狠人呀,分手就分手了,還把人家弄得狼狽退場,和曼姐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