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衝進去就掏了兩個出來煮了,吃就吃吧,好歹給川子留一個啊。她心裏怨我沒關係,可川子是她弟弟,她怎麼能這麼對他!”
院門開著,趙春花眼見又有好事的村民聚集來聽牆角,更是聲淚俱下,把山茶說的跟地主惡霸一樣,而自己則是被惡霸欺負的可憐小百花。
不愧是親娘倆,睜眼說瞎話的本事一個比一個厲害。
而那些不明真相的圍觀群眾,則完全站在了趙春花的立場上,為她說起話來。
“這是咋回事兒啊?山茶現在怎麼這樣了?平時在家裏懶不幹活就算了,說也說不得了?”
“自古都是老子打兒子,她這是要翻天啊,跟自己媽都敢動手?雖說不是親生的,可春花養她這麼些年,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吧,真是白眼狼啊……”
“可不是嘛,養條狗還會搖尾巴呢,這也太過分了!”
“還有川子好歹是她弟弟,她不把春花放在眼裏,對弟弟總歸得照顧點兒吧,竟然還吃獨食,真沒有半點兒像玉珍的。”
大家越說越起勁,趙春花一聽,眼裏閃過一絲喜色。
讓你抽風,現在好了,被罵了吧!
蔣玉珍雖然不知道山茶是怎麼回事兒,但現在這個結果她卻樂見其成,心裏雖然高興,但麵上卻如往常一樣,裝成知心大姐姐的模樣,走到山茶跟前就要挽她的手。
“山茶,你心裏要是有什麼不痛快,你跟姐說,咱們是一家人,有什麼事情姐肯定幫你,你看你這是幹什麼啊?媽好歹是長輩,你怎麼能跟長輩動手呢……”
她看起來每一句都在為山茶說話,但實際上卻已經把跟趙春花動手的罪名按在了山茶身上。
山茶冷哼一聲,在蔣玉珍的手伸過來之前把胳膊移開了。
“你沒長耳朵?我說她腳是自己崴的,你聽不見?”
從小到大,山茶在這個家裏最聽的就是蔣玉珍的話,她什麼時候聽山茶這麼懟過她,伸出的手又被山茶躲了過去,頓時一臉尷尬的僵在了原地。
山茶這小蹄子今天到底是怎麼了?怎麼跟個炮仗似的,還越說越來勁了?
蔣衛國一看山茶這個態度,也頓時黑了臉,厲聲斥道:“山茶你怎麼說話的!”
山茶白眼都快翻到天上去了,漂亮的臉蛋兒上閃過一絲不屑。
“你未免也有點兒太偏心了吧,她說我可以,我說她就不行嗎?不知道的還以為她才是你親生的呢。”
這話乍一聽沒什麼,實際上卻意有所指,要知道蔣衛國雖然死了老婆,可趙春花的前男人可沒死,她這話細一琢磨,不就是說兩人在趙春花離婚之前就勾搭上了嗎?這要是被人傳開了,那可真是一萬張嘴也說不清楚了。
蔣衛國臉黑的跟鍋底似的,喊道:“你是瘋了嗎?滿嘴胡說什麼呢!要不是你懶得不幹活,她們會說你嗎?你怎麼不問問你自己?”
山茶等的就是他這句話,目光若有所思的在所有人臉上轉了一圈,才意味深長地說道:“你摸著你的良心說,真的是我不幹活嗎?”
明明今天之前家裏所有的活都是原身幹的,卻被蔣玉珍搶了功勞,到頭來,卻連她親生父親都說是因為她不幹活。
山茶實在是太為原身不值了。
要說之前趙春花和蔣玉珍還當山茶是抽風發脾氣的話,山茶這話一出,兩人就都慌了,具體情況怎麼樣,她們兩個心裏再清楚不過了,可從前就算是有人問,山茶這小賤人也絕對不會往出說半句,今天到底是怎麼回事兒?
怎麼還拿這個威脅起她們來了?
蔣玉珍也顧不上山茶的態度了,連忙神情慌亂的要拉著她進屋:“山茶,你看看你說什麼呢,這也沒人說你不幹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