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了保證,“我保證不摸。”

這傻孩子,白清梧哭笑不得,站起身來,“公主摸就摸吧,隨意,隨意。”

白清梧是被特許來探望顧景星的,這時候夜很深,再去拜見太後娘娘也不合適,此時見這一雙小兒女戀戀不舍地,也不好硬把兒子帶回家,隻同公主說了會家常話,將府上的情況,還有蘇元善那裏的情況,都同公主說一說,到末了,見月亮掛上了中天,也隻得告辭了。

乘月眼巴巴地看著雲遮送白嬢嬢的身影出了寢殿,這便一扭頭,盯住了顧景星的眼睛。

“哥哥,給我摸摸。”

顧景星萬沒料到公主一回頭,會跟他說這個,不禁扶額。

“方才換藥不是看過了。”

他被抬進鳳姿宮寢殿後,宮娥服侍著為他擦洗,又為他換上了一身潔白的中衣,此時衣襟微微鬆開,露出了淩厲的鎖骨,以及些許白皙清透的肌膚。

乘月就伸手向上,拽了拽他的衣襟,一本正經地仰頭看他,“方才是看,這會兒是想摸。白嬢嬢好像很怕我摸你的胸,我就很好奇——”

顧景星麵上不顯,可耳尖卻悄悄紅了。他垂眸看她,輕笑道:“我娘親哪裏是怕你摸我,而是怕我……”

他說到這裏,驚覺失言,立時便住了口,倒是乘月卻沒在意,小手不過一拉,就把顧景星的衣襟拉開了一大半,露出了右邊半個肩頭。

他的左肩胸一直延伸至腰間,都綁了白色的繃帶,因是新換了藥,上頭的血跡沒了,就沒有那麼嚇人了。

乘月卻看著看著,漸漸地就把眉頭蹙緊了。

他受傷最重的地方,方才禦醫換藥時,乘月已然都看清楚了,可沒料到周遭的肌膚卻還有許多道細碎的傷痕,新疤疊著舊痕,令人瞧著就很痛。

若非他的皮膚白皙清透,恐怕這些傷疤會更駭然。

乘月慢慢地抬手,手指覆在了他左胸一道長長的疤痕,許是前幾個月受得傷,疤痕不算顯眼,隻有淡淡的一道粉。

“哥哥,我都不知道你受了這麼多傷啊……”乘月的手指輕輕摩挲了一下,心裏說不上什麼感受,隻覺得又是心疼又是心酸,“疼嗎?”

胸膛上的柔軟力度一下一下蕩浮在顧景星的心上,若有似無的酥|麻令他心跳加速,隻長舒了一口氣,抬手按住了她的小手,輕輕搖搖頭說了一聲不疼。

“你這次去北境,也吃了很多苦。我也才知道。”

乘月覺得自己的那點擦傷不算什麼,又換了一道刀疤摸了摸,摸著摸著就把他掛在左肩的衣衫拽了下去,這下好了,一整個清勁瘦削的胸腰都展露在了她的眼前。

乘月覆在顧景星胸`前的手,隨著他的心跳起伏著,她是真心誠意地心疼顧景星,低下頭,視線落在了他的肩頭那一道,她抬手摸了摸,旋即親了親那一道傷疤。

“親親就不疼了。”她的唇離開了他的傷,再抬起眼睛望住他時,便見顧景星耳尖的那一點紅慢慢向下,最終漫卷至他的臉頰。

乘月覺得臉紅的顧景星很好看,尤其是眼下這種帶著傷的顧景星,她頑皮心起,在他微亂的氣息裏,又冷不防地一低頭,親了親他左胸的那道長疤,旋即得意洋洋抬起眼睫,隻是還未及望住他的眼睛,眼前人卻倏忽貼近了她,近到眼睫可以相互觸碰的距離,乘月的心忽然就轟隆隆地跳了起來,大氣也不敢出了。

他要幹什麼,莫不是親他時,弄疼了他的傷口?

乘月忐忑不安地看著他,還在猜的時候,卻見他黑亮的眼眸忽得閉上了,接著歪了歪頭,去尋她的唇,輕輕觸碰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