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匆匆的趕到書房,還有些奇怪:“殿下?”

顧錦恪從書架上的箱閣裏取出一塊令牌丟給她:“唔,你讓人動起來,最近三皇姐和五皇姐想要做什麼事,都務必讓她們事半功倍。”

辛雙詫異的睜大眼:“殿下!?”

顧錦恪安撫的衝她笑了一下:“放心。”

還能怎麼樣呢,辛雙詫異過後居然很快接受了顧錦恪的命令,大約是最近兩年殿下太安分了,讓她都有些不習慣了,忘了殿下自來稀奇古怪的主意多的是。

大約是一時興起了。

做完這件事,顧錦恪就讓辛雙下去套好馬車。

辛雙看了看外間越下越大,絲毫不見停的雨:“殿下還要出去嗎?”

今天的殿下興致真是很高呢,這麼大的雨也要出門?要知道平日裏遇到這樣的天氣,殿下最喜歡的就是懶洋洋的窩在府裏,整治些美食吃了。

顧錦恪思緒轉動,聞言應了一聲:“嗯。”

辛雙隻能照辦。

事情吩咐完,顧錦恪在書房兀自坐了一會兒,才回到寢殿,就見桑宜把她的衣籠拿出來,把今年新添置的厚衣裳拿出來,仔細熨平整了。

她往後退了一步,抬頭看了看陰沉沉的天色:“這還沒到冬日啊。”

桑宜本來聽到她的動靜,就趕忙起身福了一禮,腳步原本是有些慌亂的。

結果聽聞她這句話,愣了一下才反應過來這是被調侃了。

他看了看歸置好的新衣,又看了看外間陰沉的天色,眉眼間有些不讚同,但多年來的習慣又讓他克製的不敢完全表露出來,隻能小聲嘟囔:“古話常說呢,一場秋雨一場寒。”

這秋雨已經來了,吹著的風都帶著不可忽視涼意,殿下的衣裳不早早添置,著涼怎麼辦?

他想著,腦海裏就不自覺的浮現出顧錦恪病懨懨的臉,當即眉頭就擰死了。

他這樣鄭重的關切擔憂,反倒讓顧錦恪有些不好意思。

她摸了摸鼻尖,也不管他了。跨進室內把桁架上的披風取下來係好。桑宜想過來幫忙,也被她製止了:“不必了。”

她匆匆係好,跨出房門,取下立在廊簷下的傘,撐開往外院去了。

桑宜不自覺跟著她往外跨的腳步倉促停住,斜飛的雨打在臉上,涼意激的他回了神。他便立在廊下,默默目送著顧錦恪的背影消失在他的視線裏。

剛才顧錦恪去了書房,他按照自己的猜想,匆匆去給殿下換了床褥,隻是床褥被子隻有一些用過的皺褶,其他的痕跡是絲毫也無的。

因此方才見了顧錦恪,行禮時步伐才有些慌亂窘迫,隻是現在看著殿下瀟灑離開的背影。他不由得暗自苦笑一聲,搖了搖頭。

殿下若不是完全沒開竅,那便是對男色一點兒興趣也無了。

桑宜的內心如何糾結起落,顧錦恪並不知道,辛雙安排的馬車已經停在外院等候了。見她來,荀己躬身行了禮,便接了她駛著朝大理寺去了。

因此薛滄在大理寺廊簷下看見顧錦恪的時候還有些不可置信的望了望暗沉沉的天色。

這太陽也沒打西邊出來,這位殿下怎麼這個時候出現在這裏?

她今日可是要往京郊去查一個案子的,她記起當時她說起這樁公事時,殿下也懶洋洋的沒吱聲,她還以為是默認不去了呢,就沒敢多問,沒想到今日卻突兀的來了。

不過今日的雨倒是下的反常的大,大約是因為這個?

她胡思亂想著,就見撐著傘拾階而上的顧錦恪淡淡睨她一眼:“怎麼?薛大人十分欣賞今日的雨景?”

雨景,這麼大的雨,哪裏有雨景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