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節(1 / 2)

地洞的嘲謔笑容。

段翱翔一下就煩躁得不行。

他甩開紀封的手,沒好氣地強辯:“我打到她了嗎?不就嚇唬嚇唬!哎等會兒老紀,你不是最不愛湊熱鬧的,這是抽了什麼風,怎麼也跑進來多管閑事了?”段翱翔反咬一口,奚落紀封。

紀封冷冷看看他,又冷冷看看其他人,說:“出去,我要上廁所。”

那聲音裏像飽含著某種震懾力,震得其他人不由自主就向外走。

紀封看了段翱翔一眼,段翱翔立刻高舉雙手,做投降狀:“好好,我也走!”

紀封最後把目光落在許蜜語身上。

他看著她,冷聲地問:“我說了我要上廁所,你要留下看嗎?”

許蜜語不由自主縮了一下肩。

“還不走?”

她又縮一下肩膀,馬上抬腳向外走。

推門時她想,剛才那句還不走三個字裏,不知怎麼,她分明聽出了毫不掩飾的嫌棄。

那個男人,毫不掩飾地嫌棄著她。

所以他恰好進來解了她的圍,應該就隻是個巧合吧。

第12章 差不多得了

自從紀封告訴薛睿,不用理會衛生間裏的響動,薛睿就聽話地按捺下去所有好奇心,乖乖把自己屁股釘牢在板凳上。

然後靜靜看著一搓搓的人不斷往衛生間裏麵進……靜靜地腦補那裏麵到底在發生著什麼,怎麼那麼多人都進去了卻不著急出來。

那個女人在裏麵,不知道情況怎麼樣了,進去的人都是段翱翔的朋友,她不會在裏麵吃虧了吧?

腦補到最激烈的時候,他感到麵前有一個人影在晃動。

回神看,是紀封從沙發上站起來了。

他連忙也跟著站起來,殷切詢問:“老板,您坐著吧,您有什麼吩咐,我來替您跑腿就好。”

紀封瞥他一眼,聲音涼涼的:“我要上廁所,你也能來替我嗎?”

“……”

薛睿梗住。

隨後他看到紀封抬腿邁向的是剛剛發出尖叫聲的那個衛生間。他連忙提醒腿太長一眨眼就已經走出去三米遠的紀封:“老板,那個衛生間裏麵全是人,而且還沒收拾完呢,您不如去套房的衛……”

紀封不等他話音落幹淨就頭也不回地開了口,語氣中有著不耐煩:“遠,累。”

薛睿反應了一下,意識到紀封是在說,別的衛生間太遠了,他懶得走過去,太累。

可是近的這個裏麵人那麼多,還有男有女的,轟人出來就不累嗎……

他趕緊又說:“我陪您去,幫您……”幫您把人轟出來。

但馬上他的腳就被紀封冷冰冰的聲音釘在地上:“什麼時候我上衛生間還需要你圍觀了?”

薛睿規規矩矩地站定回原處。

他怎麼把這茬給忘了。他的老板有時候不隻是潔癖,已經是孤僻了。尋常人結伴上廁所這種可以見證彼此友情深厚的事情,在他那裏永遠不可能發生。

就像他曾經說過,無法想象在一個早晨睜開眼時,看到一個人掛著眼屎帶著口氣躺在他旁邊,他覺得這是比噩夢更可怕的凶夢。

拜過分的潔癖和完美主義所賜,他以單身之軀貴族到現在,他讓他的母親深深恐懼自己雖然沒有斷子但將來卻有可能會因為這個“子”而絕孫。

薛睿的◥

她把酒端到段翱翔麵前,段翱翔看了一眼,嘴巴已經開始刻薄:“要是讓我發現你端錯一種,你就死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