模一樣。
這麼想著,許蜜語忍耐著憋笑。
她以為自己憋得很好,表情如常,謙恭謹慎,不露破綻。
套房裏有個廚房,她憋著笑打算和薛睿一起把采購的東西都拎進那裏去。
但紀封卻一下叫住了她。
他先嘲諷地說道:“看你這容光煥發的樣子,看來你離開我這回去行政層過得挺不錯?”
許蜜語連忙說:“托紀先生您的福。”
紀封沒接這客套話,話鋒忽然一轉,冷起聲地問道:“你笑什麼?”
許蜜語微愕一下,詫異紀封會看穿自己平靜表情下的憋笑。她連忙否認:“我沒笑。”
紀封皺起眉:“不,你笑了。”
許蜜語繼續否認:“我真沒笑。”
“我說你笑了你就是笑了。”紀封揚聲,繼續指責,語氣裏也帶上了獨斷專行的壓製感。
許蜜語被他過分態度逼得有點急了,不由反抗:“那你有證據嗎,有留影或者照片證明嗎?都沒有,那我就是沒笑。”
紀封卻哂笑一聲,好像聽到了什麼笑話似的,冷冷嘲諷道:“我說你笑了,你就是笑了,還需要證據嗎?”
許蜜語差點真的給氣笑了,人餓起來怎麼會這麼不講理?
“那行,你一定說我笑了,那我就是笑了,我笑你餓得眼睛都陷下去了還要挑食,還要到處找茬,簡直就像我養過的一隻脾氣暴躁的嘴刁小狗,怎麼樣吧!”
她一口氣說完,說完之後立刻有一點點的後怕——怕說得太過火了。但馬上又有很大片的舒爽感,淹沒了這點後怕。
她以為紀封會被自己的話惹得暴跳如雷,結果他居然隻是哧地一笑,還說了聲:“有趣。”
許蜜語一時不知道他在說正話還是反話。
“真是有趣,”紀封挑起嘴角笑著拍拍手,“果然還是那樣,得逗急了才肯說實話。”
“……”原來他是故意在把自己往急裏逼,逼出她真實的心裏話。
看著紀封笑得得意又得逞,嘴角處一如既往帶著抹淡淡嘲諷,許蜜語真想掄鍋砸在他頭上。
薛睿從一進門開始,就在一旁樂嗬嗬地看熱鬧,忽然被紀封砸過去的一本書拍了臉,才結束了旁觀進程。
“看戲呢,這麼入迷?”紀封沒好氣地對薛睿問,“好看嗎?”
薛睿接過書諂媚地笑著說:“我這不是沒過有人敢跟您這麼鬥嘴,鬥完還活著的嗎!”
我這不覺得新鮮好玩嗎。
但這句話他看著紀封冷冰冰的臉色沒敢說,及時地壓在了舌頭尖底下。
紀封衝他冷笑一聲,建議他:“要不你也跟我鬥鬥嘴,看鬥完你是怎麼死的?”
薛睿連說不敢,趕緊抓著許蜜語一起躲去廚房。
許蜜語一邊洗菜一邊問薛睿:“你老板是不是總這麼喜怒無常?”
薛睿擺手:“準確說,他是怒無常,沒喜。”頓了頓,他又說,“反正我是沒見紀總他為什麼人什麼事真正開懷大笑過。”
許蜜語洗菜的動作不由一頓。
居然還有人,沒有真正開懷大笑過?那他豈不是比她還要慘麼。
許蜜語炒了幾道最普通的家常菜。
她把那幾道菜端去了客廳茶幾上,一一擺好。
紀封看著那幾道稀鬆平常的菜,滿臉嫌棄。
“怎麼看起來都這麼普通?”
“……”許蜜語無語。
日常吃進肚子的東西,需要搞得多花哨?
許蜜語想,難道你還要給食物搞選美評獎嗎。
恰在這時,套房門口傳來門鈴聲。
薛睿對坐在沙發上茶幾前的紀封說:“應該是餐飲部來送餐了,老板我去接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