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滿意,看得出,他很喜歡蜜語姐,也一點不介意她離過婚。並且這人還有一點體貼和浪漫勁兒在身上的,比如我從陸曉妍李昆侖還有那個什麼柯文雪、他們幾個組成的酒店八卦小分隊那搞到了第一手新鮮消息——今晚蜜語姐值夜班,那男的想多陪陪蜜語姐,然後您知道他幹了件什麼事嗎?據說他今晚特意在行政層訂了一間商務套房呢!”
他說到這看著紀封,曖昧地擠眉弄眼:“這男的很會吧!他晚上住在這,說起來是為了可以多陪蜜語姐一會兒;但其實也有別的小心機的——比如萬一蜜語姐被他的浪漫體貼給打動了,直接去到他房間和他一起休息……繼而發生點什麼更親密的事,也不是不可能。這麼一想,這個男的在順水推舟方麵,真的很會啊!”不像眼前某人,別說順水推舟,直男得就差逆水也要把舟推回去了。
他話音一落,就如在心裏預料的那樣,看到紀封騰地變了臉色。
他比以往任何一天任何一個時刻都更冷峻也更失控。
他已經完全控製不住他自己的表情。
從他眼底蜂蛹湧出不可置信、在意、憤怒和嫉妒。
紀封眼前閃過許蜜語那一晚躺在他麵前的樣子。
半閉的眼睛裏迷離地潤著水氣,微啟著的唇間流溢出短促柔軟的呼吸,那截細韌的腰像塊無暇的凝脂白玉一樣,還有她烏黑的發鋪散在白單子上,黑白交錯間是出奇的靡麗驚豔。
回想著這些,呼吸不由就在紀封喉間一滯,令他心尖都跟著麻了一下。
可是馬上,想到她那副樣子,晚上也極有可能會被那個和她相親的男人看到品到,他心裏立刻像梗住了什麼。
他從外表看起來,除了更冷峻更凝重些,沒有什麼特別。
可在他心裏,已經勃然騰起一種灼心燒肺似的東西。那東西衝撞腐蝕他的髒腑,讓他坐立難安,也讓他無端想要發怒。
脾氣好像一下就壞到了前所未有的程度,他大聲嗬斥薛睿:“他們開不開房間、晚上都想幹些什麼,和我有關係嗎?你和我說這些做什麼?齷齪不齷齪?出去。”
他幾乎是氣急敗壞地把薛睿趕了出去。
站在頂樓套房外的走廊裏,薛睿卻沒有被噴後的憤憤不平。相反他站在門外偷偷地笑了。
就知道裏麵那位就算擇偶原則再強,也強不過他心裏的真實感覺。
每天跟在他身邊,他在想什麼、討厭誰、鄙視誰、對誰動了心,他這個助理這會兒看得一清二楚。
裏麵那位高冷難琢磨的大老板,他明明就是對許蜜語動了很深的心◆
許蜜語和相親對象全誌峰已經相處了兩個星期。
她覺得全誌峰是個很好的男人,很紳士也很體貼,並且對她表現了很明顯的好感。
兩個星期以來,他約她吃過飯、看過電影、聽過音樂會。整體來說他們相處得還算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