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我也坦白告訴你,想到你前夫,我的確會有一點吃醋,但不是針對你有前夫。你生命裏出現過的男人我都會吃醋,包括段翱翔那天把他的衣服給你披,我也很吃醋。沒辦法,隻要我心裏有你,吃醋就是改不了的。而且不管你以前和你前夫經曆過什麼,不重要,那是過去的事,我要和你發展的是將來的事。”
紀封頓了頓,聲音喑啞了下去:“這些話我應該在之前就對你說明白的,那樣也許我們就不會分手。但我沒有談過戀愛,不懂得怎麼溝通。”
他看到許蜜語的眼眶紅起來。
他的心就想被誰用力握了一下似的,微酸著發疼。
“不許哭。”他外強中幹地亂下命令,“你哭了我這裏難受。”他指尖點著自己心口告訴她。
許蜜語收起淚意,對他笑起來。
結果他還是不滿意:“也不許笑!”他抬手去抿平她嘴角,“再笑我可控製不了我自己了。”
許蜜語趕緊轉移話題,把真心話大冒險和他繼續下去。
結果這次又是許蜜語輸。
紀封眼光灼灼地看著她問:“為什麼要堅持和我分手?”
他哪裏做得不好,她可以說出來,他可以改。可是為什麼不給機會,堅持要分手?
直到問出這個問題,紀封才察覺到自己心裏因為分手,其實有多受傷。那些過不去的、越來越大的後勁,不過是他這份傷的彌漫性表現。
許蜜語看著紀封,這次終於坦承地表達自己的內心:“是我的問題,是我的錯,是我覺得自己不夠好,配不上你。”
她說到最後,語帶哽咽。
“現在還這樣想嗎?”紀封看著她的眼睛問。
“現在正在努力消除這樣的想法,在努力讓我自己變得自信。”許蜜語帶著鼻音,一五一十地回答。
紀封的嘴角慢慢地翹起來,翹上去,翹得高高的。他臉上漾開肉眼可見的開心。
他們互相望著彼此。他們從來沒有這麼開誠布公地聊過天。
在這樣一個讓他本來失眠的雨夜裏,他們聽著雨聲喝著酒,也打開了彼此的心扉。
紀封覺得這一刻是他人生中少有的幸福時刻。
他快收不住了。可許蜜語還在努力克製。
她轉移他的注意力問:“你知道一百件事的下一件是什麼嗎?”
紀封看著她回答得心不在焉:“是什麼?”
許蜜語告訴他:“是一起講一件自己小時候的事。”她和紀封撞撞杯,喝口酒,然後說,“那我先講吧。”
紀封支著手肘,目不轉睛地看著她,聽她說。
“我給你講講我的娘家有多可笑吧。”許蜜語盡量輕鬆地笑著說,“小時候因為許蜜寶嚷嚷想要野營,我們全家就在周末一起出去野營了一次。野營的時候他們總讓我幹這幹那,我嫌煩,就跑到林子裏躲著,結果就睡著了。等我醒來的時候,發現家人都不見了,就隻留了下一地的垃圾。原來他們已經回家去了。多可笑,我的家人們,回家的時候誰也沒發現少了我。
“後來我自己走了一夜走回到家,我一路走一路害怕得直哭,終於在天亮的時候走到了家。結果你猜怎麼著?”許蜜笑著告訴紀封,“我走進院子的時候正好焦秀梅早起,她還以為我也是早起,並且打算往外偷溜不想給家人倒尿桶。你說多可笑啊,一整夜,家裏沒有一個人意識到少了我。”
許蜜語笑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