耶穌基督的神像就坐落在教堂的最深處，西服墨鏡男走到他麵前，單膝下跪，垂下了人類高傲的頭顱。
“願至高神與我同在，阿門！”他在胸前畫著十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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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風從下方吹拂著喬伊的翅膀，使他飛翔的格外吃力，因為他要運用多餘的力量來驅散寒冷。
嘉怡的臉被凍得發青，看上去形同幽魅。隻有與喬伊緊緊牽在一起的手，才感到持續的溫暖，緩緩傳遞到身體深處。
“我懷疑我們組織有內奸。”喬伊呼出一團白氣。
“什麼？”嘉怡的聲音帶著因寒冷而造成的顫音。
“這次的任務明顯被人泄漏了，讓他們提前做好了準備，使狙擊變成了被狙擊。”喬伊現在越發容不得半點失誤，一想起今天的受挫，內心就像有一團火在燃燒。
“至少我們幹掉了對方一人，第一回合，我們還是取得了明顯的勝利。”嘉怡哆哆嗦嗦地說道。
喬伊瞅了瞅翅膀上的彈洞，自嘲道：“生活不是好萊塢，每次這樣冒險，遲早有一天會掛掉的。”
嘉怡身為喬伊的長者，卻老被說教，心裏有些憤憤不平，正欲反駁，不料身後傳來“嗚哩哇啦”地怪異叫聲。驀然回首，隻見尼泊爾揮舞著翅膀，屁顛屁顛地追了上來。
“哇哢哢！終於找到你了！”尼泊爾加速後很快就與喬伊並肩飛行。
“你*怎麼現在才找到我？”喬伊的臉冷如青霜。
“去地獄和幾個朋友告別，所以耽誤了時間。”尼泊爾說的很淡然。
“告別？為什麼要告別？”喬伊納悶道。
“因為我以後就一直和你在一起了，再也不回地獄了。”尼泊爾雖然外形是隻烏鴉，但喬伊還是從它的眼眸中察覺出了一絲難過。
“你……徹底被放逐了？”喬伊小心翼翼地問道。
尼泊爾黯然地搖搖頭：“說來話長，地獄現在一團糟，以後再慢慢和你細說。”
喬伊“哦”了一聲，識趣地回避了這個話題。
“你們現在去哪裏？”尼泊爾問道。
“去汽車旅館歇息。”喬伊打了個哈欠。
“那什麼時候開始工作？”
“淩晨。”
尼泊爾讚許地點點頭：“很好。”
嘉怡聽著一個一鴉的對話，緘默不語。從手心緩緩傳遞而來的熱度，沿著經脈在體內流轉，驅散了些許寒意。嘉怡瞟了瞟身旁的青年男子，一時間竟然湧起了依靠的感覺。因為喬伊已經完全成長了，雖然還是少年的外表，但內心卻再也不是幾個月前的青澀少年了。他已經完全成熟了，懂得了責任的含義。這使嘉怡有些惶然，她不由自嘲地笑了笑，擺脫了這份尷尬的感覺。
——西冷，我這樣做，究竟是對是錯呢？
嘉怡攥緊了左手，捏至發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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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國由於緯度高的原因，一般很晚才天黑。喬伊坐在大堂臨近大門的沙發上，望著緩慢變黑的天邊，閉目沉思。
由於現在並不是旅遊旺季，所以整個旅館幾乎空空蕩蕩。這也讓喬伊可以不避嫌地與尼泊爾進行交流，尼泊爾蜷縮在喬伊溫暖的懷裏，抱怨道：“天冷的真令我難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