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眼,但她還是委婉道:“但靈寵峰最近事情挺多的,我想做完事情以後再……再回青唯宗去。”

畢竟能苟一天是一天。

薄意卿倒是不催她,隻是語氣淡淡地答了個“隨你”。

靈寵峰人手不多,但也不養閑人。

早上沈拂衣起來後便幫著忙碌的大師兄和小師弟去喂了後山的靈雞靈鴨靈鵝後,回到院子裏便瞧見言知微站在廊下若有所思地望著自己新徒弟蕭瑟又冷酷的背影。

沈拂衣走過去,就聽言知微沉吟道:“我昨日就發現這個徒弟有古怪……”

“我懷疑這個人……”

他看向沈拂衣,臉上少了平日的隨和,多出了幾分不自然的緊繃之色。

沈拂衣心口猛地一提,聽言知微說:“他皮囊生得比你還要花瓶,看著就不像是個手腳勤快的,你先帶他去後山種地試試,看他肯不肯幹活。”

說著他老人家就忍不住歎了口氣,“如果實在不肯,為師隻能又養了一個吃白飯的。”

搞了半天,他隻是在後悔自己因為過分渴望徒弟失了理智,衝動之下可能又收了一個中看不中用的花瓶。

沈拂衣被他這腦回路無語到的同時,緩緩打出了一個問號。

但是師父,為什麼是又?

……

花瓶一號沈拂衣得了師父的委托之後,隻能默默領著花瓶二號一起來到了後山。

沈拂衣一邊練習鞏固自己學到的法術,用靈力一點一點扒拉開泥土,用靈力漂浮起種子,再用靈力把旁邊的小土堆給推回去。

這麼玩著玩著她反而很是上頭,就跟孩子時期喜歡用玩具挖掘機挖土一樣,有種樒汁快樂。

她在這邊玩泥巴玩得高興,好不容易種的差不多的時候,回頭就看見薄意卿站在樹蔭底下,眸色陰陰地望著青唯宗的方向,一副在思考著什麼惡毒計劃的神情。

沈拂衣想到言知微交代的事情,不由走過去問他:“種地,你會嗎?”

她剛掌握了這個技能,心想他要是不會的話,她正好可以再展示一遍給他看看。

薄意卿掃了她一眼,並起兩指朝地上一劈,立馬就當場劈出了個陰溝出來。

他的語氣讓人聽不出情緒,“這樣?”

沈拂衣:“……”

下一秒,沈拂衣就看見那溝裏有兩條蛇從兩個洞口裏不約而同地爬出了洞。

像是睡迷糊的時候突然不知道誰把自己被子掀了一樣的狀態,迷迷糊糊地探出了腦袋來四處張望,直到看見了樹蔭下的罪魁禍首。

沈拂衣不知道它們原本是鄰居各自一個洞,還是一家的,結果這個家突然有一天被人給劈散了?

但她知道,麵前這條路是他們回去的必經之路。

但這兩條蛇一前一後地遊移過來,似乎猶豫要不要走一下報仇的流程過來給他們一口。

沈拂衣盯著那兩條花裏胡哨的蛇頓時頭皮發麻,當機立斷地對薄意卿道:“這條溝雖然很深,但好在不寬,你腿長,你先走。”

反正他那麼厲害,就算被蛇咬一口應該也沒關係。

薄意卿自然也瞥見了那兩條蛇,他卻望著她道:“你確定?”

沈拂衣果斷地點頭,殿後的事情就交給她了!

大不了等蛇咬過他以後,她再把他拖回去就是了。

薄意卿挑了挑嘴角,抬腳先走。

就在沈拂衣以為他跨過去的瞬間會被蛇給咬到,結果那兩條蛇頓時仿佛受到了巨大的驚嚇,騰地彈開,並且整條蛇都頗為驚慌失措地遊到了沈拂衣的腳邊。

沈拂衣:!!!

在一定的近距離下,兩條蛇也立馬察覺到了沈拂衣這個人類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