錚和衡錦道:“既然你們不相信我,那我現在就大義滅親證明給你們看!”

說罷,便嚇得周圍人趕忙衝上去將他攔下。

“言真人,你好歹是個一峰之主,怎能如此莽撞……”

“是啊,而且當時發生這件事情的時候你又不在,你問心無愧不就好了?”

“那幾個弟子不懂事,說你兩句你又不會少塊皮,你當長輩的且寬宥他們一回罷了……”

“你把你弟子現在就處決了,我們還怎麼找到容霜霜?”

言知微被人勒著腰,使勁想拿劍尖去戳自己的弟子。

那狠勁,不知道的還以為這是他殺父仇人呢。

“哼,既然你們執意要護著這兩個孽障,後麵的路上且小心了,別被我找到機會弄死他們!”

言知微一把從旁人手中奪回自己的母雞,掉頭就走。

眾人:“……”

沈拂衣:“……”

所以到了最後,竟然變成了當師父的想要殺這兩個弟子,他們這些路人反而要護住他們?

不僅眾人感到無語,沈拂衣也感覺很是無語。

寧錚衣衫上隱約可見血痕,一旁衡錦則與他鎖在了同一根鎖靈縛上。

他臉上偏於蒼白,看上去狀態並不是很好。

那些真人長老離開,餘下的弟子卻仍是忿忿不平。

那被母雞扇了十幾個耳光的弟子這時候回過神來,臉色微微扭曲。

“你們靈寵峰果然沒有一個好東西!”

他說著上去便要朝寧錚受傷的廢手狠狠踹下去。

卻不曾想抬腿的瞬間,突然被另一個人直接精準踹中了襠部。

那人被雞翅膀拍的通紅的臉色瞬間煞白,躬起身子捂住了肚子。

他抬頭就看見一個不知道從哪裏冒出來的年輕少女抬腳搶踹了一腳。

“都怪你這個害人精——”

“害得大家這麼辛苦不說,還害得我們一進來就折損了好多人!”

“看我踹不死你……”

她一腳下去,就直接把人踹倒在地上。

眾人見狀又連忙阻攔。

“你現在就把他給踹廢了,他走不動路了你背啊!”

沈拂衣怒:“哦,你們門派的弟子踹得,怎麼我們雲疏派的人就踹不得?”

“大家快來看看,他們護著這兩個靈寵峰的弟子,搞不好背地裏有勾當!”

對麵的人瞬間:“……”

“算了算了……”

待旁人好不容易把這憤怒的小女修拉開。

衡錦便用著怨毒的目光死死地盯住了對方,還沒來得及開口,就瞧見這女修立馬掙脫了人群又衝上來一巴掌拍在了自己腦後。

“看什麼看,再看我把你拍成白癡!”

衡錦被拍了那麼一下,原本怨毒的目光瞬間凝滯了一瞬。

她身上……怎麼會有師姐的氣息?

其他門派的弟子頗為驚恐地望著這潑婦一般的少女,見她竟連孩子都不放過?

“算了算了……”

第二次將人拉走之後,他們望向一個仿佛傷得更重隨時不行的大人,和一個仿佛被人一巴掌拍傻了的孩子,心口微懸。

看樣子接下來的路上他們要更仔細地保護他們,別讓他們一不小心被其他弟子給弄死了……

這樣一頓操作下來,這些人中有人莫名覺得有點離譜,但又說不上哪裏離譜。

路上沈拂衣便不遠不近地跟著。

她扭頭看見寧錚廢掉的那條手臂果然還在惡化,原本隻是滲出血的麵料,漸漸流淌出了膿水一般。

她腳程慢了一步,在這些一邊說話一邊趕路的人群中試著從袖子底下分出一縷青木之靈,慢慢地延續到了對方的手臂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