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知是何人所為?”他壓低聲音,問道。
蘇漠一臉慚愧:“屬下無能,尚未查到。”
易容術,熟悉杏林醫館的機關暗道……陸雲闕沉思片刻,道:“讓你盯著墨域,他那邊可有什麼情況?”不知道為什麼,他總覺得這件事情跟墨域脫不了幹係。
木夫人的師弟,皇宮的侍藥太監,他如何走到那一步,是個謎。=思=兔=在=線=閱=讀=
蘇漠:“並無異常,他住在木夫人府上,最近一段時間都在埋頭看書,也會去一些出售醫書的書館轉轉。今早他有跟隨木夫人來杏林醫館,不過進了醫館後我們就沒辦法掌握他的行蹤了,隻知道他並未出去。”杏林醫館管控嚴格,他們的人不方便入內。
“繼續盯著。”陸雲闕交代。
待蘇漠離開,木夫人也為尹蓮曦處理好傷口,走了出來,見了他,行了禮。
“如何了?”
“傷口已經處理好了,未傷及筋骨,無大礙。好生養著,七日便可恢複。”木夫人頓了下,又低頭致歉,“今日之事是我疏忽了,還望燕王殿下恕罪。”
“非你之過,木夫人無需自責。不過我有一事請教,不知木夫人的那位師弟可會易容術?”
木夫人神色微異,知道他定是懷疑到了墨域的頭上,不過她還是平靜說道:“我那師弟自幼隨我同師父一起學醫,並沒聽說他會易容術。”
陸雲闕頷首:“是我多慮了,木夫人莫要見怪。”
木夫人莞爾,又道:“王妃娘娘怕疼,我給她用了點助眠的藥,她會熟睡兩個時辰,燕王可放心帶她回府,等過兩日我再去府上為她複診。”
“多謝木夫人。”陸雲闕將門口候著的丹蘋和亭遙喚了進來,讓她們收拾了下。
很快,他便抱著尹蓮曦離開了杏林醫館,回燕王府。
尹蘭姝沒有跟過去,得知妹妹沒有大礙,她便放了心,打算回去把事情同祖母和哥哥說一說。
皇上對蓮兒的這份深情太可怕了,可仔細想想也不難理解,畢竟蓮兒本應是皇上的皇妃。
她歎著氣,叫上丫鬟苒苒準備回去,卻突然想起那臭男人搶走她的書還沒還呢。
“混蛋!臭流氓!”她忍不住罵了他兩句。
苒苒一呆:“大小姐,你在罵誰呀?”
“沒誰!”算了,看在他今日幫了蓮兒的份上,她大人大量,不同他計較了。倒是沒看出來,那男人看著吊兒郎當沒個正形,辦起事來還算靠譜。
*
尹蓮曦被困在了噩夢中,那是她的另一段命運,瘋狂的,痛苦的,滿是絕望和恨意。
她就像一個旁觀者,看著夢裏的她怎樣從一個天真的女子變成一個瘋子。沒有人幫她,沒有人救她,她就像一朵花在那麼可怕的牢籠中逐漸枯萎……
她感同身受,難過至極,卻什麼也做不了,隻能不停地掉眼淚、掉眼淚……
“蓮兒,蓮兒醒醒。”
是誰在喚她?還有誰記得她?她一陣恍惚,猛然睜開雙眼,從噩夢中掙脫出來,對上了一雙擔憂的、深邃的、無比好看的眼睛。
鼻翼一酸,淚如雨下。
“夫君……”她嬌嬌弱弱喚了一聲,萬般委屈在其中。
“沒事了,我們回家了。”陸雲闕坐在床上,用柔軟的帕子輕輕擦去她的眼淚。她在夢中便哭得一塌糊塗,哭得眼圈都紅了,“做噩夢了?”
尹蓮曦帶著哭音“嗯”了聲:“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