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要求她隨他離開。
這個山洞連著一條狹長密道,密道的位置隱蔽,對這裏不熟悉的人根本就不可能找到,所以他根本就不擔心會有援兵趕到。
尹蓮曦沒有反抗,她遂了他的意,站起身,由他盯著進了一處窄道,一直往前走。
密道幽暗,但有一些亮閃閃的珠子般的東西照耀,隱約還能看清周圍的情形和腳下的路。
尹蓮曦的手裏還拿著那隻小黑鼠:“小黑鼠啊小黑鼠,你會咬人嗎?你咬人疼不疼啊?”她輕輕地問,聲音帶笑,聽起來那麼柔軟悅耳。
墨域不緊不慢地跟在她身後,聽著她的聲音,不由想起他們此前見麵的場景。
那時的她真的乖,真的美,也真的膽小,他其實也沒對她做什麼,她卻視他如洪水猛獸,避他不及。
那時他就很想把她揪到身邊,狠狠打一頓。要不是有師姐護著她,他恐怕早就那麼做了。他很想知道到那個時候,她是會哭還是會求饒?
想象一下,很有趣啊!
不過,當她不再是那副柔弱可欺的模樣,當她的眼中有了仇恨的光,他竟覺得這樣的她更有意思。
他忍不住看向她纖細柔軟的腰身,突然就很想……嚐一嚐。
他從未想要得到任何一個女人。對他而言,除他以外的任何人都是低賤的、髒汙的,沒有一個人能入他的眼,尤其是女人那種最喜歡哭哭啼啼、矯揉造作 、一無是處的廢物!
可如果是她……
“你怕死嗎?”
突兀的一句話傳入耳際,墨域眉一揚,一時間分不清她是在跟那隻小黑鼠說話,還是在跟他說話,為免自作多情,他沒有吭聲。
“如果你恨極了一個人,你會給他一個怎樣的死法?”
這句話墨域確定她是在對他說了,小畜生可不懂什麼恨不恨、死不死的。
最可怕的死法麼?他很有興致地想了想,回答:“親眼看著自己的身體腐爛,承受難忍的劇痛,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直到耗盡最後的元氣。”
“是個好死法。”尹蓮曦淡淡評價一句,又緩緩道,“可惜你隻有一條命,沒辦法把所有可怕的死法都經曆一遍。”
“嗬!”墨域隻覺她的話幼稚可笑,“從來隻有我殺人,沒有人能殺我!”
“是嗎?”尹蓮曦語聲依舊平淡,“看來,你的醫術並不高明。”
密道內突然安靜下來,墨域的腳步停下,尹蓮曦也跟著停下。
兩人都沒再說話,昏暗的光芒下,密道安靜得有些詭異。
過了不知多久,墨域右手手指搭上自己的左手手腕,探自己的脈搏。這一探,他不由心驚,怪不得他從方才開始就覺得渾身不適,原來自己的脈象竟如此紊亂,好似又中了毒一般。
咬他的那三隻毒物毒性一般,而且他已經服過解毒丸,就算沒有把毒素徹底清除,也不該如此。
他收回手,又下意識地伸向自己胸口,想要拿出解毒丸再吃上兩顆,卻聽到她輕聲一笑,語帶譏諷:
“你父親曾是聞名天下的神醫,他若知道自己的兒子竟會死在三隻普普通通的毒物口下,怕是會氣得從棺材裏跳出來吧?”
墨域的手放了下來,倘若此刻密道中光亮通透,便能看到他滿臉的陰鷙和駭人的殺意,至少在這一刻他是真的想出手,要了她的小命。
沒有人可以嘲笑他!
“別自以為聰明。”他上前一步,一把抓過她的手腕,壓低聲音,抑住想要把她弄死的衝動,威逼她,“說,究竟是怎麼回事?”
“哈哈……”尹蓮曦大聲笑了起來,密道中盡是回聲,連綿不絕,“你不是自詡天下第一毒師嗎?原來也不過如此,浪得虛名之輩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