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節(1 / 3)

揚,挑眉看著孫益姚,“不用我特意提醒你吧?知道今天為什麼要換我過來嗎?”

何川舟在調查江靜澄的案子時見過她幾次。雖然隻有寥寥幾麵,卻讓孫益姚印象深刻,本能的有些發怵。

她沒再說什麼,越過黃哥開了一樓的玻璃門,在前方領著他們上樓。

進了電梯,孫益姚將自己縮在角落,黃哥見她一副噤若寒蟬的模樣,對著裏麵的鏡子打量自己的臉,與何川舟耳語道:“我們怎麼那麼像反派啊?”

何川舟給他遞了個“無聊”的眼神。

孫益姚家裏沒有人,她先生應該是上班去了。

進門後,她徑直去臥室把孩子放下。何川舟停在玄關位置,緩緩將客廳環視一圈,等人出來,才換下鞋子,在沙發的扶手旁落座。黃哥則坐在另外一邊。

孫益姚拉上雙層窗簾,房間光色驟然暗了下來,可視範圍的收窄也稍稍遮掩了何川舟審視她的刺人目光,這似乎給她帶來少量安全感。

她坐到離何川舟最遠的地方,兩手交握擺在小腹前,用狀似鬆快的態度問:“你們還想問什麼?”

何川舟仍是直直看著她:“說說你跟朱淑君的事。”

孫益姚不耐地道:“我昨天……”

何川舟打斷了她:“別說你們不熟。你把朱淑君騙進會所,靠她賺分成的時候,可沒說不熟。”

孫益姚閉上了嘴。

“想明白了再說,我耐心有限,不喜歡聽人說謊。”何川舟架起一條腿,與孫益姚的戒備相比,更有種從容的閑適,“當然,如果你更喜歡分局訊問室的環境,我也可以滿足你。”

孫益姚張開嘴,麵色在慍怒跟猶豫之間轉換,想反唇相譏的,不知道為什麼忍住了。

黃哥靠過去,用手肘推攘了下何川舟,向她做出無聲的口型,大意是“別這麼嚇她”。隨即和聲同孫益姚說:“你上次隱瞞我們姑且能理解,這次希望你可以說清楚。你跟朱淑君關係那麼好,知道她的錢都去哪兒了嗎?”

孫益姚反應了會兒,搖頭道:“不知道。”

黃哥:“那你知道她跟哪幾個客人關係比較近嗎?”

孫益姚回答的速度很慢,又不像是在思考的樣子,隻是純粹地拖延:“不知道。”

“你跟她最初是怎麼認識的?”

孫益姚說:“她在理發店打工,我去洗頭的時候聊起來的。”

黃哥無奈笑了下:“你這樣可不行啊。朱淑君失蹤三年多,你不會也說你一點都沒察覺吧?”

停頓了一兩秒,孫益姚剛想開口,何川舟冷不丁拋出個問題:“12月4號那天你在做什麼?”

孫益姚聽見這個日期顯而易見地慌了一下,宛如被悶頭砸了一棍,有種猝不及防的倉皇,兩手不自覺握緊,又很快刻意地鬆開,垂放在身體兩側,說話時小幅挪動著四肢:“那麼多年前的事情了,我怎麼會記得?”

何川舟不動聲色地觀察她,笑道:“我有說是哪一年的12月嗎?”

孫益姚吸了口氣,停止不安的擺動,冷靜地說:“就算是去年的我也不記得。”

“去年你不是剛生產沒多久嗎?”何川舟好奇道,“除了在家帶孩子,還有什麼事情要做嗎?”

孫益姚控製住失速的心跳,偏頭睨向何川舟。

何川舟笑了一下:“不用這樣看我,警察能查到的比你想象得多。雖然很多監控數據已經被覆蓋了,但在監控還沒普及的時候,就有一句老掉牙的話:若有人不知……對吧?”

她興致勃勃地道:“你再猜猜,除了朱淑君死亡的具體時間,我們還查到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