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差不多半小時,才見到omega有些彆扭的走姿,他注意到白糖的右手手心全是紅的,情緒好似很焦慮。
“怎麼了?”蔣雲書問,“好了嗎?”
白糖“嗯”了一聲,半小時,他卻覺得過去了幾個世紀,滿腦子都是蔣雲書還在外邊等著的想法,越出不來就越著急,越著急就越出不來,鬢角出了汗,底下被擦得刺痛,走起路來摩攃到布料簡直難受極了。
“白糖,”手驀地被後邊牽住了,蔣雲書三兩步走上來,平靜地說,“這沒有什麼,身體出了問題不是什麼丟人的事,有問題去治,就好了。”
不是什麼甜言蜜語,也不是什麼保證,隻是簡簡單單一句敘事的話,卻讓白糖奇異地冷靜下來。
醫生手裡拿著幾張檢查報告單,說,“這很明顯是ed了,但根據你說被虐待過的經歷以及檢查結果,我認為是大部分是心理性ed和腎氣虧虛的原因,還有一點前列腺炎的症狀,但不嚴重,我開點藥給你。在吃這方麵,最重要的是藥食調理,在心理方麵,alpha可以幫忙,如果實在不行,就要去看心理科了。”
兩人道過謝,又來到了omega科。
“檢查生殖腔?”醫生麵色平靜,仿佛不是第一次聽到這麼荒唐的要求了,“omega不在發倩期的時候是無法打開生殖腔的,當然,如果不怕痛,醫院也有儀器強行打開生殖腔。”
omega科的冷清程度與腺體科有得一拚,醫生好不容易逮著兩個病人,詳詳細細地教育了一遍,“alpha不懂就算了,你一個omega怎麼也不清楚?”
白糖支支吾吾,在蔣雲書旁邊講這麼私密的事情讓他一陣窘迫:“我知道的,隻是以為醫院有什麼方法可以辦到”
蔣雲書聽得一愣一愣的,眉頭不由自主地皺起來:“那發倩期要怎麼檢查?”
“快到發倩期的時候你倆就要來醫院住著,”醫生說,“你要同他進行性行為,在omega自願打開生殖腔後,我們醫生進去用儀器檢查就可以了。”
醫生這一句話,成功地讓蔣雲書和白糖之間的氣氛更奇怪了,若有若無的尷尬氣息蔓延開來。
準確地說,應該是白糖單方麵地不得勁。
自從意識到自己對蔣雲書的感情可能變質後,他做什麼都會很在意蔣雲書的看法,特別是自己所有的缺點都暴露在陽光下,經歷過那麼丟人的發倩期後。
“白糖。”蔣雲書突然開口。
白糖回神,“嗯?”
蔣雲書把車停在路邊,問:“你看那個是不是你朋友?”
白糖順勢看過去。
鄭如雲倉促地拖著一個巨大的行李箱站在馬路邊,兩隻手都拿滿了東西,旁邊有一個高大的男人扯著他的手臂不讓走,周圍的路人來來往往,駐足停留。
白糖一個著急就想下車,車門都打開了又被蔣雲書長手一伸,抓住內把手“嘭”地一聲關上了。
白糖轉過頭去,隻見蔣雲書下了車,對他說:“你在車裡待著,關好門。”
鄭如雲不知道今天為什麼這麼倒楣,非常突然地被房東趕了出來,又在最狼狽、手腳不便的時候遇上一個瘋子。
“你是omega對吧?”那個男人說,“我聞到了。”
鄭如雲“操”了一聲,“媽的,關你屁事,放手!”
男人不依不撓:“你沒被標記過吧?我也沒有omega,我們認識認識?”
鄭如雲冷笑一聲,似乎是感歎這個世界的傻怎麼這麼多,他往地上一扔手裡的兩個包,手握成拳用力一揮———
“啪。”
蔣雲書用手臂擋了下來,把鄭如雲護在身後,朝那個alpha展示手機上剛拍的視頻,嚴肅地說:“這位先生,你涉嫌對我的omega進行性騷擾,這邊已經報警了,證據也收集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