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簡直迫不及待想見到景瀾,想和他說,這些年他一直記得那個曾經為他驅散孤獨的大哥哥。
一個人在無邊的黑暗中坐得久了, 沈應眠又開始胡思亂想。
想那些他曾經不敢想的事情, 如果景瀾能夠去到現代, 那是不是代表或許他們可以不用分開……
門外有輕快的腳步聲傳來,沈應眠立馬站了起來,卻又猝然有些失望。
來人似乎蹦蹦跳跳,應當不是景瀾。
“瀾哥哥!”
果不其然,他聽到了一道悅耳的聲音,應當來自一位年輕的小姑娘。
隻是……瀾哥哥?◆思◆兔◆在◆線◆閱◆讀◆
沈應眠揪著頭發,沒由來地有些鬱悶。
“百靈,你怎麼來了?”沈應眠聽到晦的聲音。
“晦。你怎麼在門外站著?”百靈蹦著跳著靠近晦,揪了一下他的頭發,“瀾哥哥在裏麵嗎?”
“不在。”晦麵無表情將自己的頭發抽回來,冷冰冰回答她。
百靈是一隻百靈鳥,她的父親是景瀾父親的得力部下,也是魔族如今德高望重的老臣,景瀾也會給他幾分麵子,因而晦此時此刻也不敢得意百靈,隻想趕緊把她打發了。
百靈卻不是那麼好打發的,“那我進去裏麵等瀾哥哥回來吧!”
百靈說著就要往裏邊闖,卻被晦攔住。
他低聲警告:“主人說了誰都不能擅自進入魔宮。”
“他現在又不在,我現在進去了他還能把我吃了不成?”百靈耍賴一般就要往裏闖,卻看到了裏頭安安靜靜坐著的沈應眠。
她當即指著沈應眠質問:“他是誰?他為什麼可以進去?”
晦盡職盡責地攔人,皺眉道:“他是勾玉仙尊,自然可以進去。”
“勾玉仙尊?就是那個曾經拋棄了瀾哥哥的人?”
沈應眠手心微涼。
無論是百靈還是那個害他瞎了眼的人都在提醒著他,他曾經狠狠地傷害了景瀾。
這是個不爭的事實,他無可申辯。
那景瀾呢?景瀾會怪他嗎?
怪他似乎也是人之常情,可若是真怪,為何這段時日依然對他這般好?
景瀾雖說要懲罰他、折磨他,可在沈應眠身上卻好像並沒有兌現,最終做到的都是百般疼惜和愛護。
沈應眠心裏酸軟澀澀的。
晦看了他幾眼,也沉默了。
百靈進不去,「哼」了一聲,又道:“那我便在這兒等瀾哥哥回來。”
她說著便在台階上坐下了,晦也拿她沒辦法,索性沒管。
不多時,景瀾終於回來了。
一見到人,百靈蹭的一下蹦了起來,像隻小鳥一樣就要往景瀾肩上蹦,“瀾哥哥你回來啦?”
聽到動靜,沈應眠猛地站了起來,可卻沒有勇氣往外走,隻手足無措地等待著什麼。
景瀾蹙起眉頭伸出一根手指抵著百靈的額頭,冷酷道:“男女授受不親。”
“哼!”百靈捂著額頭跟在景瀾身後,卻在跟著進門時被一道無形的結界擋在外頭,頓時氣得飆出一串鳥語。
晦:“……”
“師尊,在這兒等了很久嗎?我以為你還要再睡一會兒。”
沈應眠的手被握住,再次被熟悉的氣息籠罩。
景瀾抬手將被他扯得有些微淩亂的發絲整理好,取來梳子為他梳頭,細致地為他戴正發冠。
一切整理妥當,景瀾滿意地看著自己的作品。
如果可以,他真想日日這般為師尊束發正衣冠。
百靈還不死心地叫喚著,景瀾將隔音結界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