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應眠寫了一個「彙」。﹌思﹌兔﹌網﹌

晦眼睛亮了起來,心髒也雀躍地跳動起來。

“不是這個。”

他看過主人寫過他的名字,若是看到能認出來。但眼下沈應眠眼睛看不到,晦沒法寫給他看。

沈應眠繼續寫下「薈」「惠」「繪」等字,晦都搖頭否認,顯得有些著急:“我記得不是這樣的。”

晦撓撓頭,又不知道該怎麼描述,好在沈應眠最後還是將「晦」寫了出來。

“對對對就是這個。”晦將紙張拿在手上,瞬間愛不釋手。

或許是因為他本身就是景瀾身體的一部分,晦對沈應眠也有種天然的喜愛,怎麼看都覺得這一個歪歪扭扭的字寫得好看,“可以把這個送給我嗎?”

沈應眠有些詫異,不過也沒有多言,繼續寫字與他對話:“你跟他是什麼關係?為什麼這麼聽他的話?”

晦將紙張收好,細細辨認他寫下的字,臉不紅心不跳地張口就來:“哦,景瀾是我表哥。”

“他父親生前是我們族裏的族長,聲望極高,因而這次他回來我們大家都很開心。”

晦點到為止,趕忙轉移話題:“你要彈琴嗎?可以彈給我聽嗎?”

沈應眠撥了下琴弦,便有悅耳的聲音傳出。

這琴是原先他想讓景瀾學的,可景瀾似乎不太感興趣,沈應眠便陪著他一起上課,也學會了如何彈古琴。

許久未彈,沈應眠未免生疏。

但奇怪的是,即使眼睛看不見,他依然很快就適應了。

不多時,琴聲從魔宮內傳出,不僅讓晦聽得入神,也吸引了他人。

外頭「辛勤勞作」的魔們紛紛停下手裏的動作,“是那勾玉仙尊在彈琴?”

“他不是瞎了嗎怎麼還能彈琴?”

“噓,別亂說,可別讓魔尊聽到。”

“我這說的不是實話嗎?也真狠,居然用自己的魔骨化灰來害他。”

“你不懂,這就是人間的情情愛愛讓人失去理智,你看看我們如今打扮成這樣在這兒種菜是為了什麼?不就是為了咱們魔尊的終身幸福嗎?!”

“要我說啊他人都在這兒了,咱們魔尊要做什麼還不是易如反掌?”

旁邊的女魔拾起一顆石子就扔了過來,“說的什麼鬼話!還好咱們魔尊不像你這德行,不然怎麼追到勾玉仙尊?”

“也是,我聽說這幾年勾玉仙尊的風評扭轉了許多,琅峰宗的門檻都要被踏平了,不管是男修女修都想上門和勾玉仙尊結成道侶,這樣看來咱們魔尊是得耍點小手段,不然可真是舍不得孩子套不著狼。”

“嘿,舍不得孩子套不著狼?你這話從哪兒學的?可真有意思。”

那隻魔憨憨道:“嘿嘿,我都是偷偷聽到人界有人這麼說的。”

女魔:“……”

“不過這隻百靈鳥最近怎麼也老是往魔尊跟前湊?”

……

百靈又蹦著跳著靠近魔宮,聽到美妙的音樂聲便放緩了腳步,沒想到又被結界擋在門外,當即氣得又是一陣鳥語輸出。

琴聲戛然而止,沈應眠無聲望向外頭。

雖然什麼都看不見,卻也知道來的是昨日那女子。

晦趕忙出去想將人勸走,“百靈小姐,你怎麼又來了?昨日主……景瀾都跟你說清楚了。”

百靈氣鼓鼓地拍著結界,“我怎麼就不能來了?我隨便逛逛還不成嗎?你敢攔我我就回去告訴我爹!”

“呃……”晦無奈了,隻好低聲告訴她:“你知道主人喜歡的人是誰嗎?就是他的師尊!人家就在裏頭坐著,你還三番兩次來搗亂,一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