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應眠在現代時沒條件去動物園,隻能在醫院裏通過屏幕看外麵的世界,那時他就挺喜歡蛇。

豬鼻蛇很可愛,有的蛇也很漂亮,他還看過一種身披鎧甲的蛇,叫伍基樹蝰,當時視頻博主說它長得像龍。

可是沈應眠見了真正的龍,便覺得比龍更帥氣。

沈應眠笑了一下,抬眼看景瀾,忍不住伸手戳了戳他的臉,“是挺可愛的。但是……沒你可愛。”

景瀾「哼」了一聲,大發慈悲地饒過那張紙,輕輕一撥將其丟到一邊,隻低頭看著沈應眠,“師尊不會喜歡那樣的吧?要畫就畫我吧,我可以現出原身讓師尊看。”

“還有……蛇雖然跟龍一樣有兩個,但它們都很小的。”景瀾嫌棄地扯了下嘴。

沈應眠臉上的笑容慢慢消失:“……”

“不像我,師尊會更喜歡的。”

沈應眠:“……”

“而且……”景瀾神神秘秘地湊近沈應眠耳邊,“還有會讓師尊很舒服的……唔。”

景瀾被一掌打得往後退了兩步,隻看到沈應眠通紅的臉。

“大白天的你胡說什麼呢?!”沈應眠咬著唇,將剛剛畫的畫揉成一團砸到景瀾身上,“流氓!”

景瀾隻是笑,還想再逗沈應眠兩句,便聽到黑曜的聲音傳來。

“咳咳——主人,山下有人找仙尊。”

景瀾回頭看了一眼,“方星竹還是林向鬆?”

“都不是。”晦臉色很臭,“是那個叫井燃的,毛都沒長齊的小孩兒!”

沈應眠:“……”

景瀾:“不見,讓他離開。”

沈應眠卻站了起來,“別。”

“師尊?”景瀾急急握住沈應眠的手腕,“你要見他?為什麼?”

景瀾死死盯著他看,眼睛微微發紅。

這幾天和沈應眠二人獨處,景瀾的情緒一直很穩定,沈應眠幾乎就要忘了,受魔性影響,他太容易陰晴不定。

沈應眠連忙握住他的手安撫他,“瀾瀾,你別多想。他也算是我的師弟,更何況現在「沈自牧」沒了,我總該給他一個交代。”

沈應眠看了黑曜和晦一眼,抬頭在景瀾唇角上碰了一下,在景瀾怔愣的瞬息摸摸他的頭,“乖。”

景瀾就這麼被順毛了,不情不願哼了聲便放沈應眠去了。

黑曜化成一抹煙跟在沈應眠身後出去。

“晦。”景瀾看他一眼,“你過來。”

沈應眠趕著去看井燃,後者一見到他便是眼睛一亮,下意識小跑著過來,再靠近他時撞到了一堵牆,黑曜的身影顯現出來。

“不好意思啊,我正好要下山。”黑曜不動聲色往前走了兩步,逼得井燃離沈應眠稍稍遠些,這才又化作一縷煙消散在空中。

沈應眠能夠感應到黑曜還在附近,也沒理會,看向井燃:“井燃,林宗主他們都跟你說了吧?你大師兄……其實是從我體內分出去的一份靈識。”

“如今已經回到我的身體裏,所以沈自牧不在了,你告訴敏……林敏敏他們一眾師兄弟姐妹,告訴他們大師兄被留在勾玉仙尊身邊即可。”

在靈劍宗兩年,沈應眠能真真切切感受到宗門上下每一個人對他的好,也切切實實和他們產生了不可磨滅的感情。

但這個時候再說什麼都是徒然。

“你放心,我會補償你們。”他摘下`身上一塊魂玉,交給井燃,“你拿著這個回琅峰宗找林宗主。隻要日後你們勤加修煉,靈劍宗定會蒸蒸日上。”

井燃沒有接,隻看著沈應眠的眼睛,“大師兄。”

沈應眠眼睫顫了下。

井燃:“你就是大師兄對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