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哦,那就好。”

景瀾:“……”

頓時更不開心了,他冷哼一聲,怪聲怪氣道:“家花終究不比野花香。”

“什麼?!”

沈應眠聽到係統冷漠的聲音:“宿主,我暫時斷開連接,你們繼續。”

話音落,係統又自己鑽進了小黑屋。

沈應眠看著景瀾:“……”

懂了,又沒完全懂。

他嚐試道:“瀾瀾,野花是香。”

這話一出成功讓景瀾的臉徹底黑沉下來,沈應眠急急擺手:“不是不是。我的意思是……他確實是個很勤奮的小孩,雖然調皮了點,但勝在……”

在景瀾越來越冰冷的眼神中,沈應眠的聲音越來越弱。

在氣氛凍至冰點之前,沈應眠猛地抓住景瀾的手,“我想說的是,即便他再好,但在我心裏,誰都比不上我的瀾瀾。”

景瀾的臉色並沒有緩和多少,一副「你繼續說我聽著」的模樣。

兩年的時間能隔開許多光陰的荏苒,能讓陌生的人變得熟悉,也能讓熟悉的兩個人走向陌生。

但這兩年之於沈應眠,大抵是讓他看得更清,看清自己的心。

如果人無力抗衡心之所向,那不如再勇敢一點。

沈應眠舔了下發幹的唇,抬起頭看景瀾:“這段時間我想了很久,我在想,我該怎麼麵對你的感情。”

景瀾眸光陡然一縮,反手緊緊牽住沈應眠的手。

這是沒有安全感的表現。沈應眠輕輕捏著他的手指給他回應:“但是現在我明白了,即便一直在用我自以為是的方法抗拒著你和你的感情,可我的身體和心裏早就不知道經過了多少次的極限拉扯。”

沈應眠說:“現在我認輸。”

沈應眠頓了一下,沉默慢慢蔓延。

“認輸……是什麼意思?”景瀾的聲音有些啞。

沈應眠不習慣直白的話,這一刻隻想告訴景瀾:“即便不知道未來如何,但此時此刻,我想我可以再勇敢一點。”

“瀾瀾,你願不願意暫時和我在一起?”

“不願意。”

沈應眠雜亂無章打著腹稿的話語徹底被景瀾的一句話打散,他啞口無言。

直到——浴池泛起滔天漣漪,水被攪動著潑出池外。

奔沈應眠而來的是一隻凶狠熱情的野狼,是景瀾用力到近乎凶殘的吻。

沈應眠背抵著池壁,在溺水的窒息感讓他瀕臨崩潰之前得到了饒恕。

景瀾貼近他,慢慢、慢慢地吻,“我不要暫時,我要師尊的永遠。”

沈應眠眼睫顫了顫,想說他無法保證所謂永遠,隻願爭朝夕的悱惻。

可當他看到小狼真誠熱烈的眼神,所有掃興的話都說不出來。

“好。”

他主動擁住景瀾,與他交換了一個濕漉漉的、悱惻纏綿的吻。

景瀾伸手抹過沈應眠點綴了紅梅一般的眼尾,呼吸稍顯急促:“師尊,我現在有名分了是不是?”

“唔……”沈應眠靠在他胸膛前氣喘微微,含混地應了一聲。

景瀾卻不依不饒,非要他回答。

“嗯。有……有了。你不僅是我的徒兒,也是我的……我的……道侶,等一下我們就結契。好不……”

沈應眠剩下的話全都被景瀾的唇舌掠奪。

情至深處,他整個人已然掛到景瀾身上,腿纏上他的腰腹,有些反應自然直接反饋到了沈應眠身上。

龍的求偶期還沒過,景瀾狠狠在沈應眠唇上親了兩口,克製著想要稍稍退開身體。

沈應眠卻不肯,“瀾……瀾瀾,現在你還想不想要……神交?”

景瀾按著他的肩膀,手指稍稍用力,平靜地陳述著一個事實:“師尊,我的神識具備龍最傲人的特征,即便是進入師尊的識海,你也會被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