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應眠咬著唇,死都不肯發出聲音。

但他忘了景瀾學過那麼多秘籍,即便沒有實踐過,理論經驗卻足夠豐富,有千百種辦法足夠讓沈應眠繳械投降。

他像被抱上了一葉扁舟之上,跟隨著水流任意東西,忽而又被拋向雲端,而此時此刻他使不出任何靈力,隻能緊緊攀附著景瀾才不至於自高處墜落。

景瀾開始跟他說話,用的是讓沈應眠一聽到就無計可施的聲音,隻是說出來的話讓沈應眠想要捂他的嘴。

但沈應眠沒有力氣,隻能被迫聽著那些「舒爽」、「暢快」、「喜歡」雲雲的汙言穢語。

待他徹底適應,景瀾更加肆無忌憚地帶著他潛入海底深處。

天邊烏雲蓋頂,無雷響而驟雨已致,海麵風浪乍起,獨自航行的小船被波濤卷入海底。

海浪力量強悍,小船根本無力抗衡,隻能任由力氣一點點被抽幹,讓海浪的力量侵襲船身的每一處,被傾覆,被吞沒。

小船徹底沉入海底,海麵一圈一圈的波紋往外蕩,蕩漾的水波以某個規律的頻率往外擴散,沈應眠也在這樣的緩慢中慢慢習慣。

然而這就像暴風雨來臨前的平靜。

緊接著,狂風大作、暴雨傾盆,龍卷風襲來,將瀕臨支離破碎的小船聰海底撈出,強悍的力量卷著他不斷往上、往上。

沈應眠終於知道瀾瀾說的之前都不算什麼是什麼意思。

很難受,沈應眠開口的聲音帶上哭腔:“瀾瀾,不行了。”

“不要這樣。”

“我不可以的。”

沈應眠說著,緊緊纏繞的腿卻沒有鬆開,反而更近地貼近景瀾。

“師尊,你疼疼我……”

景瀾徹底紅了眼,沒法在這個時候停下來,隻能不停地親他吻他,給他安慰。

不斷積壓的情緒就像火山裏攀爬的岩漿,不斷往上推、往上推,在眼淚奪眶而出的時候終於到達最高峰。

正當他以為他要被海水徹底灌溉的瞬間,海浪驟歇,隻輕輕劃過小船的表麵,可又像熔岩,所到之處熱浪滾滾。

沈應眠被抱了起來,伸出手卻無力推他。

好在景瀾似乎並沒有再繼續下去的打算,隻親昵地蹭蹭沈應眠的鼻尖,將汗津津的潮濕蹭去,將他臉頰的溼潤抹去。

他聲音低啞地道歉:“師尊,對不起,我剛剛有些失控。”

“今天先到這裏,不然師尊會不舒服的。”

沈應眠連說話的力氣都沒有,眼淚亦不受控製地往下,隻無聲望著景瀾。

景瀾輕輕歎了聲氣,遮住他的眼睛狠狠嘬了他一口,這才抱著他回到浴池裏。

浴池裏的水還是熱的,終於讓沈應眠發抖的腿舒服了些。

隻是下一瞬,景瀾的手指靠近,不久前的記憶回溯,沈應眠身子一僵。

“師尊別怕,我不做什麼。”

景瀾溫柔看著他:“雖然最後沒有弄進去,但過程中難免,清洗幹淨師尊才不會不舒服。”

“師尊害羞就閉上眼睛,把一切都交給我。”

沈應眠臉頰紅紅,抽噎著閉上了眼睛。

自己不看,他也不讓景瀾看,隻貼近景瀾抱緊。

景瀾失笑,隻能嚐試進行一些摸索。

其實他沒有不願意,景瀾最後的堅持也讓他徹徹底底感受到這件事的最高趣味。

如果對象是景瀾,他什麼都願意。

這樣想著,沈應眠偏頭親親景瀾頸側的皮膚,像在安慰他。

終於緩慢地清理幹淨,從水中出來,景瀾還準備了修複的藥,此時沈應眠無法再擋。

景瀾好說歹說才哄動沈應眠。

沈應眠反抗無果,將臉蒙進被子裏,徹底自暴自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