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饒躲開臉,火速抬手擦了下被他親過的位置。

寒風蕭瑟全身冰涼,隻有那一小塊臉部位置仿佛著了火一樣熱辣辣的疼。

火紅的晨日衝破黑夜於海平線上緩緩升起,漆黑恐怖的樹林也隨著陽光的到來鍍上一層溫柔的金色。

天終於亮了。

早餐決定一天的活力,安饒想吃點好的,踱步到河邊,打起了鱒魚的主意。

楚觀南見他腳尖落在河邊,立馬過去滿臉嚴肅的將他拉到一邊,挽起袖子:“你去燒水,我來。”

“你會抓麼。”安饒很懷疑溫室花朵楚觀南的野外生存能力。

楚觀南沒說話,脫下鞋子下了水。

不得不說,帥哥就是帥哥,就算玩屎都很帥。

楚觀南捕魚的樣子像極了精修的模特雜誌封麵,當他彎下腰時,襯衣緊繃著勾勒出精健沒有一絲贅肉的腰身,握緊鱒魚的手臂橈骨分明,附著薄薄一層肌肉。

他竟然真的抓到了魚。

殷雪雅抬手遮著頭頂烈日,望著行走的荷爾蒙楚觀南,不禁感歎道:

“饒仔,你當初到底怎麼釣到這條國家特級鱘魚的?”

安饒打了個馬虎眼:“沒釣,自己上鉤的。”

“我記得當初他和你結婚的時候,網上鋪天蓋地都在罵你,說你想占他便宜,還說你用了不好的手段。”殷雪雅看向安饒,“不過我覺得,是他占了你便宜。”

安饒不知道該如何評價這個原主。

如果原主真的靠下藥逼迫楚觀南結婚,那他挨罵實屬活該。

但有些事眼見都未必為實,之前自己不也因為原文的語焉不詳誤會了原主的養父麼,他其實更好奇,這些口口聲聲說原主下藥的人都是現場觀摩過?更何況楚觀南也從沒站出來篤定事實;

而且就楚觀南這種磐石一樣的性格,真的會乖乖就範?

要麼就是原作者對人設定位不夠清晰,嚴重OOC。

楚觀南提著魚上了岸,將魚往殷雪雅手裏一送,然後看向安饒吩咐道:“你去生火。”

隻要他不碰這條魚,幹什麼都行。

安饒忙著生火,其他人忙著打磨樹枝做筷子、準備幹淨水、收拾魚肚子,都是各忙各的。

隻有林景溪,他覺得自己並沒打算吃這條可憐的小生命,不參與幹活也是合情合理。

看著別人都在忙活,他不想被人說懶惰,於是眼睛看了一圈後踱步到徐任宇身旁坐下。

徐任宇正打磨樹枝做筷子,看到林景溪過來後友好地笑笑:“餓了吧,魚湯馬上就好。”

林景溪看著徐任宇被樹枝紮的滿目瘡痍的手,皺起眉頭:“怎麼能讓你做這種事呢,你的手很金貴的,隻能用來拿影帝獎杯。”

徐任宇看了眼自己的手,新傷舊傷層層疊疊,本來也沒好看到哪裏去。

“是安饒讓你做這個麼?”話鋒一轉又轉到了安饒身上。

倒也確實是安饒分的工。

“他的活不比我輕鬆,而且還是技術活,我做點就力所能及的。”

林景溪歎了口氣:“如果是我,肯定不讓哥做這種事,哥都是一線大腕了,劃道小口子都會讓人心疼。”

徐任宇笑笑,沒吱聲。

正當他打算起身時,因為蹲太久,腦袋一懵,忽地向後倒去,背朝地麵狠狠摔在一塊大石頭上。

林景溪驚呼一聲,趕緊過去扶住他。

但餘光好像看到一條黑乎乎的東西從徐任宇身下一閃而過。

徐任宇揉著自己的腰,疼的冷汗直流:“景溪,能幫我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