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驗傷結果。”楚觀南冷笑著站起身,抽出濕巾嫌髒一樣細致擦過每一根手指。
工作人員這才後知後覺把沅沅爸從地上拉起來往外拖。
還沒出門,就見沅沅媽氣洶洶堵在門口。
她明明才三十幾歲,憔悴的卻像已值中年,眉宇間已經蹙成一道深深的溝壑,即便是舒展開眉頭的時候,這道溝壑也在,麵容瘦削蠟黃,看來這些年的確吃了很多苦。
“你來幹什麼。”沅沅媽嘴唇不住顫唞。
她的視線在男人身後的女人身上劃過一圈。
“我看兒子!我能幹什麼!”男人捂著額頭忿忿道。
“當初我們說好了,你不想給兒子出一分錢的贍養費,就別妄想再見他,你還記得你帶著這個第三者卷走了家裏所有財產離開時,沅沅是怎麼哀求你的麼!你哪來的臉再見他!你還在節目上鬧!你有什麼資格!你挨打也是活該!”
沅沅媽歇斯底裏地怒喝聲夾雜著眼淚紛飛。
後麵的女人一聽,沅沅爸還沒說什麼,她倒不樂意了:“你也不看看自己什麼德行,黃臉婆一個,不會打扮不懂得提升自己就別怪男人不要你。”
沅沅媽猛然愣住,淚水簌簌落下。
“得了吧,就你這種的,白送我都不要。”不知哪個工作人員嗤笑道。
“再給我五百萬我都不要。”另一工作人員附和道。
女人氣得說不出一個字,隻能瞪著眼生悶氣。
安饒走到沅沅媽身邊,拍拍她的肩膀安慰道:“姐你別難過,你該慶幸當初沅沅跟了你,不然大家現在哪裏能看到這麼懂事的小可愛。”
沅沅媽抿緊嘴唇,拍拍他的手,示意自己沒事。
她深吸一口氣,看向男人,一指大門:“溫強,我再說最後一遍,沅沅和你沒有任何關係,請你出去,否則咱們就去法院好好聊聊你婚內出軌的事。”
沅沅爸一聽,臉登時綠了。
明明這黃臉婆以前屁都繃不響一個,這會兒又伶牙俐齒的。
但如果她真的就婚內出軌這事去法院秋後算賬,自己保不齊得付出點金錢上的代價。
那指定不行。
眼見從沅沅媽這兒討不到好,他把目光轉向楚觀南。
“楚觀南是吧,老子記住你了,就看你還能不能在這個圈子裏混下去,打人,哈哈,打人!”
女人扶著男人往外走,視線卻狗皮膏藥一樣黏在楚觀南身上撕都撕不下來。
工作人員立馬讓開一條道,就像躲什麼病毒一樣。
看著兩人離去的身影,安饒重重出了口氣,回過頭看向楚觀南。
餘光卻忽然瞄到一個幼小身影。
沅沅不知什麼時候出來了,懷裏抱著小兔子,小小的身體縮在牆角膽怯地看著這邊。
他的小臉上是無盡的迷茫,眼尾已經泛起一片紅暈。
“爸爸?”他摟緊懷中的小兔子,輕聲問道。
安饒忙過去抱起孩子,心疼地摟緊他:“不是爸爸,你看錯了,我們在和遊客叔叔鬧著玩呢。”
沅沅皺起稀淡的小眉毛:“是爸爸。”
四歲的小孩子哪裏會知道他喊爸爸的人找了別的女人,還卷走了他們家所有的錢,讓娘倆一直過著乞丐一樣的日子,他隻知道這個男人和他一起生活了很久,但某一天卻忽然離開了。
然後,小小豆丁卻一直期盼著哪天他能回來。
看著沅沅的目光始終緊隨男人離去的身影,沅沅媽終於繃不住了,蹲下`身子嚎啕大哭起來。
不知道該怎麼和孩子解釋,他經常問「爸爸去哪了」,難道要照實說爸爸不要他們了?
孩子會怎麼想,他要是知道實情該多難受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