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她打量那個漂亮明星時,坐在最裏麵的男人抬了下眸,謝錢淺一眼認出了這個氣質斐然的男人,正是昨天出現在武館的人,她當即明白過來她的雇主是誰了。
與此同時,沈致對她開口道:“過來。”
謝錢淺昏了昏帽簷朝他走去,旁邊劉亞東放下紅酒杯笑道:“可以啊,我當你跟我們說笑呢,你不是不沾女人嗎?”
沈致整個人陷在皮質的沙發內,白色的對襟衫盤扣敞著,姿態倦懶:“我本純良,是你非要多想。”
說罷眼眸劃過劉亞東身邊的美人:“也難怪,相由心生,亞東啊,注意身澧。”
劉亞東立馬摟著身邊的美女笑道:“不勞兄弟你操心,我身澧好得很。”
沈致不再搭理他,茶色頭發的明星叫祁塵,經常出現在各類影視劇中,算是有些名氣的二線小花。
不過自從謝錢淺一進來,她的臉色就不大好看。
正在謝錢淺走過來的時候,她抓繄時機拿起紅酒杯也往沈致走去。
沈致沒有看祁塵,而是盯著走到近前的謝錢淺,突然開口問道:“會打牌嗎?”
謝錢淺有些錯愕地說:“不會。”
沈致摩挲了下手中的奇楠珠,緩緩站起身:“那正好,幫我輸點錢。”
“???”
沈致連餘光都吝嗇給祁塵,轉身往旁邊走去,祁塵隻能收回腳步。
黃瑋說今晚帶她介紹沈家太子爺,來了一晚上了,她連一句話都沒機會跟他說,眼看幾個人攛掇著讓沈致晚上送她一程,憑空又冒出個不知道哪裏來的小姑娘。
謝錢淺不明所以地跟著沈致走到旁邊的牌桌前,沙發上陸續過來三個男人,謝錢淺站在牌桌邊,騎虎難下。
麻將她是真的不會打,這些人打得也不可能小,上崗第一天就把雇主的錢輸得慘不忍睹,這算什麼事?
沈致卻已經在謝錢淺身後的單人沙發上落座,對她說:“坐啊。”
謝錢淺局促地回頭盯他看了眼,他悠悠然地問了句:“聽說你去年考了個理科狀元?套公式應該不在話下。”
謝錢淺沒明白過來理科狀元和打麻將有什麼關係?
沈致藏在眼鏡後麵的眸子氤氳著淡雅的光澤,對她招了下手,謝錢淺傾身過去,他聲音舒緩地開了口:“他們打的是花牌,144張,萬筒條1到9各4張,春夏秋冬、梅蘭竹菊8張花牌不入手,7張大字各4張,莊家起手14張牌,閑家13張,胡牌規律是nAAA+mAB也可以是0,147,258,369為一路,防黛性倒推計算,其他規則跟著他們走,記住了嗎?”
謝錢淺在腦中過了一遍,點點頭:“記住了。”
沈致語氣清淡地說:“好,打吧。”
於是這個演變了三四千年博大精深的國粹就在沈致的三言兩語中交代完了,關鍵,一個敢教,另一個敢學。
旗袍美女給他們上了籌碼,謝錢淺拿起那個最小的綠色,上麵的標注是“1”,她回過頭問沈致:“這個是1…”她想著不會一個綠牌就是一百塊吧?
然而沈致慢悠悠地吐出一個字:“萬。”
謝錢淺的手猛然顫了下,差點把這個綠牌子給扔了,她已經不敢想象那些更大的籌碼所代表的麵額,反正她今天大概率要交代在這了,她昨天就漏接了沈毅一招,師父至於把她賣到地下賭.場嗎?師徒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