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國公府上的長姑娘,太後親自選的。”想起什麼,段棲遲笑笑,“太後不知道聽說了什麼,非要硬塞給我幾個男子,一個比一個嬌,都被我拒絕了。”
嵇雪眠想象著那畫麵,估計太後的臉都掛不住了,想了想,嵇雪眠還是問了一句:“你……看起來好像心情不錯?”
“很明顯嗎?”段棲遲站到他身後,見他整理好了,便俯身,一把握住他的手,“我確實心情不錯。大選的時候,我看宣沃很糾結,不知道選哪個是好。而我有你在身邊,怎麼想都覺得高興。”
嵇雪眠手裏正好拿著木尺,聽這話,雖然四下無人,也回手去敲他的胳膊:“你正經一點。”
段棲遲不閃,直接抓住木尺,慢條斯理:“當年就隻顧著被太傅打手板,不知道打太傅板子是什麼滋味?”
段棲遲一邊說著,一邊用力,不留情麵地在嵇雪眠臀上拍了一下,力氣不算小,發出清晰的聲音。
嵇雪眠都愣了,整個人僵住,“你給我住手!這是國子監!”
“啊,對不起,我忘了太傅都是用木尺的,不用手。”段棲遲聳肩,轉頭尋了一條木尺,作勢要再打他一下。
眼神裏卻滿是笑意,似乎是想逗逗他。
嵇雪眠氣咳了幾聲,一把抓住木尺,“我警告你,要和我打就出去打,不要在課堂裏胡鬧!”
“老師,”段棲遲故意叫他,“你好嚴格啊,剛才我看你訓人,滿腦子都是你打我手板的樣子,好嚇人。”
“那我就替太傅教訓教訓你。”嵇雪眠眯起眼睛,手下極快速,打了段棲遲手背一下,“在學堂亂來,你是要反複起坐五十次的。”
段棲遲的手背猛然紅透,卻不生氣,拉過嵇雪眠的手,親了一下指尖,“我可以選擇另一種懲罰方式嗎?”
嵇雪眠冷眼相待:“什麼?”
段棲遲不由分說把他摁在桌麵上,湊在他的耳畔,如願以償地聞到了熟悉的甜香味道,“我起坐五百次,老師就待在我身上,幫我數夠不夠五百次。”
嵇雪眠想了好一會,才明白過來他在說什麼荒唐言辭!
段棲遲低頭親了親他的唇角,堵住他即將出口的惱怒。
直到嵇雪眠說不出話來,段棲遲才悠哉悠哉,接著說道:“今天一天沒見到你,我一直在想你。”
“……胡說什麼渾話!”嵇雪眠的耳尖被他蹭了蹭,一瞬間就紅了,“你想我做什麼?”
段棲遲在他耳邊低聲笑笑,“想他們都沒有你好看,想宣沃可以正大光明娶嬪妃,而我卻不能娶你。”
嵇雪眠眯起眼睛說道:“你要是敢娶我,我就逃婚。”
“真的嗎?”段棲遲歎氣,“你要是不願意,那我隻好把你關進王府,不許你踏出半步了,整日整夜,隻能看著我一個人。”
嵇雪眠幹脆掙紮起來,揪住段棲遲衣領,斥他:“如果真有那一天……不,不可能有那一天。”
“不一定,隻怕到時候是你求著我見你一麵。”段棲遲居高臨下看著他,像是看他的所有之物,“因為我會讓你見不到除我之外的任何人,專心致誌地給我生個孩子。”
嵇雪眠別過頭去,“不可能,你起開!現在我們倆這樣和平相處,想親也讓你親了……你還不滿足嗎?”
“不滿足,我很貪心的,你還沒有徹底答應嫁給我呢。”段棲遲似乎很是為難,“不如,咱倆試試奉子成婚?”
嵇雪眠二話不說就開始揍他,結果被段棲遲死死摟在懷裏,愣是給抱去了國子監外水池邊的假山後。
這一路上,宮女們紛紛低著頭快步跑開,羞紅了臉。
嵇雪眠把頭邁進他衣裳底下,臉比姑娘們還紅,怒目瞪著段棲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