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不住。
段棲遲整個人就僵住了,直到感覺到溫溫熱熱的氣息把自己越纏越緊,半晌,他才抬起手臂,把嵇雪眠牢牢抱著,更用力地回吻著他。
一吻終了,嵇雪眠咬了下嘴唇,感覺自己臉都要紅了,反正段棲遲還醉著,估計明天是記不得了。
段棲遲乖乖的看著他,嵇雪眠的手指摩挲過段棲遲被親過的唇,在他唇角輕輕一點,真心實意地說道:“這個,隻有你有,算不算定情信物?”
第47章 同居04
嵇雪眠在他眼睛裏看見了自己的神情, 眼眉依舊清冷,卻多了幾分溫存。
段棲遲的手便穿過他的發間,撫上了他的臉頰, 順著耳畔,揉了揉他細長的眼角:“算, 但是不夠, 我還想要更多的承諾,可以嗎?”
不夠?
嵇雪眠暗暗記著這句話, 到底怎麼才算夠呢?
其實本不用這麼在意的,可是嵇雪眠就莫名其妙把這句話擱在了心上,顛來複去地尋^o^
原來這人喝多了酒,變得這麼任性。
嵇雪眠正欲說些什麼,隻聽段棲遲衝著外麵語氣不善揚聲說道:“告訴你主子,他沒空,不去,不賞臉,要是不滿不樂意就叫他親自來問本王。”
話音剛落,就聽見隔壁說道:“原來攝政王也在,真是湊巧了,侄兒冒犯了,這就過去請安。”
說是侄兒,不過是輩分上論的,說起年齡,宣懿比起段棲遲還要年長一點。
嵇雪眠怎麼能讓他看見他和段棲遲待在一間屋子裏的模樣?
頓時他收拾了衣裝,正要離去,就看見段棲遲硬是扯著他的袖子不讓他走,像是被搶走了心愛玩具那樣不樂意,嵇雪眠隻好溫言哄他:“我去去就回,你且等著我。”
段棲遲就是有再大的脾氣也不能在嵇雪眠麵前發,他是有心扣留嵇雪眠,就怕他生自己的氣。
“那你會回來的,對嗎?”段棲遲很執著,“你若是一柱香的功夫不回來,我就拆了這整個京城的酒樓,叫他們都沒處浪蕩,省的煩人。”
嵇雪眠沒辦法,點頭應承他,“我知道了。”
推開門,那侍衛早就嚇的渾身發抖,跪在地上不敢抬頭,剛才頂撞了攝政王,這會兒不知道能不能保住腦袋。
嵇雪眠推開宣懿的門,乍一看過去,倒像是進了淫/窩,烏煙瘴氣的,心道京城紈絝子弟向來花樣玩的多,沒有哪個會付出真心,都是玩玩而已。
那女子隻露出半條小腿來,看得出,極其不願意,宣懿這行為,明裏暗裏就叫奪人/妻,雖然能和睿王風流一宿,多少人求不得。
嵇雪眠垂著眼,他不願意去看,“睿王殿下,您忙著,叫臣有何事?”
“首輔大人,”宣懿好像是想說什麼大逆不道的話,尋思了一下,顧忌著聽力極好的攝政王,終於沒說出口,“和攝政王,在做什麼呢?”
嵇雪眠不動聲色:“不過是尋常說話,二殿下叫臣來就為了問這個?”
“倒也不是。”宣懿和在宮裏時候完全不一樣,看起來他在宮裏實在是老謀深算,在宮外放鬆很多:“我也是聽見你的聲音才想起,明天仲秋節,嵇首輔打算怎麼過?”
嵇雪眠自然恭恭敬敬:“按照規矩辦,臣拜祭先皇,請安太後之後,會去一趟大理寺,晚上就不留在宮裏吃宴了。”
宣懿歎氣:“真可惜,本宮還想留嵇首輔過夜聊天,現在看來是有人先於本宮,與你有約了。”
嵇雪眠也不打算解釋什麼,直接了當的,“睿王見諒。”
宣懿深深看嵇雪眠的臉,似乎是有點癡迷,半晌,他才說:“不得不說,攝政王這一身反骨,像極了我父皇。”
聽到這句話,似乎別有意味,嵇雪眠霎時眯起雙眼,“睿王這是何意?”
“嵇首輔這樣聰明的人,還用本宮挑明?”宣懿摟著美人,神色全然不是平常在宮裏時的穩重,“你心裏明白,隻需要明天看看攝政王會不會去拜祭先皇,一切不都知道了?”
嵇雪眠喑啞著聲音,“攝政王本來就不會去。”
“他在漠北時是不會去的,回了京城可就不好說了。”宣懿想了想,“嵇首輔,你不是一直想知道攝政王的身世嗎?何不直接去問他?”
宣懿咄咄逼人:“你是怕問出什麼不想聽的故事嗎?我隻知道一半,他段棲遲能做攝政王,不止是他心狠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