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給我。”
段棲遲認為,他此生不怕天不怕地,最受不了的就是嵇雪眠的招數,任何招數,好的壞的,他都能樂顛顛地吃進去。
段棲遲便驟然失了分寸。
“是你自己來招|惹我的,等下可別喊|停。”
段棲遲的語氣甚至有點惡狠狠,眼眶都紅了一片,瞳孔漫上血絲,像隻被惹急了的餓獸。
“噓。”
嵇雪眠不想再聽他說話,眸光一點一點沉|溺起來。
冬天的夜裏,地龍散發著溫暖的熱氣。
太多的衣裳反而變成了累贅,索性丟下去幾件。
嵇雪眠的肚子雖然不太方便,卻被段棲遲好好的護住了。
隻聽段棲遲話語中濃|烈的忍|耐意味:“咱們從哪裏開始?”
既然是嵇雪眠提出來的,段棲遲自然不會輕易浪費這個機會。
嵇雪眠卻很認真,“你起來。”
段棲遲便聽話地半跪著,嵇雪眠一不留神,一覽無餘。
紅著臉,低頭,湊近。
其實他並不會,但他很小心。
段棲遲的呼吸就開始沉|重起來。
半晌,嵇雪眠咳了幾聲。
段棲遲喉|嚨滾了幾滾。
這才撤了力|道,讓他轉頭離開。
轉而抬著他的下|頜,強忍著,低聲哄他。
“乖,咽|下去。”
於是眼前人就鬼迷心竅了一樣,照做不誤。
段棲遲眼睜睜看著,瞳孔都晃了幾晃。
他看到嵇雪眠真的是鐵了心要哄人,現在這樣子,實在是可愛得很。
段棲遲的心簡直化成一片。
嵇雪眠似乎被嗆到了,又咳了幾聲,才緩過來。
幾息之後,他的眼神也不複清冷,臉|頰像是醉酒一樣酡紅。
“然後呢?”嵇雪眠輕輕呼吸著,努力忽略這味道。
段棲遲簡直是愛死了他這模樣,再也忍不了了。
他緩緩摁|倒嵇雪眠,又狠又辣地刮了下他的臉頰。
眼神卻極其危險,下一瞬,段棲遲就要瘋狂占有他。
“你隨著我就好。”
嵇雪眠真正是個死腦筋,說到做到,實打實哄了他一|夜,被他翻來覆去,欺|負了個夠。
當然翌日醒來時,嵇雪眠覺得自己就沒睡著過,眼睛一閉一睜開,天眨眼就亮了。
今天答應了尹次輔,要到宮裏議事,應該趕緊趕路。
然而嵇雪眠扭頭一看,段棲遲早就坐在茶幾邊,正低垂了矜貴的眉眼,悠悠地喝著溫水。
攝政王一身錦袍穿的工整,這是他的習慣,每天卯時都會練刀劍,習武這件事雷打不動。
等到一個時辰之後,他會倒一杯溫水,看一卷書,喝到天亮。
昨晚,如段棲遲所說那樣,隻要放輕鬆,隨著他的動作,嵇雪眠現在並不覺得累。
這種事上,段棲遲往往帶著不容抗拒的侵|略感,讓人逃也逃不掉,動作卻是一向溫柔的。
見他醒了,段棲遲回過頭來,臉上一點也不見熬夜的累。
他神采奕奕地走過來,直接在嵇雪眠頸邊印上了一個吻,“醒了?”
段棲遲的鼻尖微涼,輕輕廝|磨著他的耳|垂。
他的呼吸沉|重,又熱又燙,嵇雪眠不由得縮了下。
“嗯。”
段棲遲輕笑一聲,一邊撫上了他的肚子,果不其然,惹來他陣陣戰|栗。
他壞心眼地問:“雪眠,我好不好哄?”
“你還敢說。”
嵇雪眠想起他那麼長的時間,莫名其妙有點委屈。
於是擲地有聲:“下次不哄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