辜,我很滿意。”
梅常青卻心疼自家孩子,老臉滿是遺憾,“可惜了,咱們雪眠保全了所有人,唯獨辜負了自己……”
梅常青住了嘴,想起當時雪眠懷孕,又去了漠北,孩子就這沒了,今天來府裏也沒看見小娃娃的蹤跡,估計是徹底沒希望了。
嵇愈從始至終都不知道雪眠懷孕過的事,他不知道也好,省的心疼。
閆明點點頭很是讚同,記憶同樣停留在那夜攝政王當著眾人麵說他倆有個孩子的時候,“沒事,還年輕,會有的。”
嵇愈反而是一頭霧水,蒼勁的濃眉緊皺,“你們在說什麼?什麼辜負自己,還年輕?”
一旁侍候的靈音適時說了一句:“先皇在天之靈保佑,那麼一個可愛的小公主還不夠,眼瞅著又要添兩個小皇子了!”
三人脫口而出,“兩個小皇子?哪來的?”
靈音被問愣了,搓了搓手,“……大人們都不知道嗎?”
禮部尚書顫顫巍巍揪了幾片葉子,當場打卦,看的直搖頭,給一邊好學的太常寺少卿講解卦象。
向來在宗廟祭祀一事上兢兢業業的太常寺少卿大吃一驚,馬上吩咐小廝,還要了張紙列了個單子,指指點點交代了半天。
閆明和嵇雪眠走得近,最近確實總和趙玄朗等人私下裏討論,為什麼首輔大人自回京以來,沒事就愛往家跑,也不出去喝酒玩樂,就算是段棲遲事多愛嘮叨,首輔大人也不至於這麼慣著他。
除非他倆背地裏研究出了個小崽子玩。
這一聽,閆明心裏就豁然開朗,福至心靈地打通了任督二脈,但笑不語。
唯獨嵇愈和梅常青兩位長輩麵麵相覷,“小靈音,你話說明白——”
突然,門被敲響,小廝去開門,隻見原先攝政王府的管家孫貴滿臉堆著笑,身後大箱小箱成排,一個個都沉甸甸的。
嵇府老管家從花圃那邊跑過來,擦擦手,行了個禮,“孫管家,不知帶來這十裏紅妝……是什麼意思?”
孫貴抖摟開一張紙,“聘禮的禮單如下,還請您清點。”
“聘禮!”梅常青驚道:“給咱們家雪眠的?”
孫貴笑著:“沒錯,咱們攝政王自從登基後,府裏就空了下來,隻有老奴打理,嵇公子嫁進來後,自然不能做王妃了,咱們皇上的意思是,以迎娶君後的儀製下聘,婚期就定在後天,屆時將昭告天下,舉國同慶。”
想了想,孫貴又取出一個長生鎖,“這是咱們太妃娘娘特意從佛祖跟前求來,送給小皇子的保平安的,雖然太妃娘娘和皇上聚少離多,對嵇公子和小皇子卻十分喜愛,看看戴著合不合適?”
嵇尋英一聽到太妃娘娘這四個字,推開門,揉揉眼睛,跌跌撞撞地跑了過來。
靈音把他抱起來,謝過太妃,把長生鎖戴到嵇尋英脖子上,“小公子,還不見過各位長輩?”
嵇尋英蹦到地上,認認真真地鞠了一躬,“晚輩嵇尋英,見過諸位。”
嵇愈和梅常青像被雷劈了一樣,看嵇尋英都看直眼了,“你……你叫什麼?你爹爹是誰?”
嵇尋英嘟起嘴巴,真是的,這群大人怎麼回事嘛,總是問他叫什麼,爹爹是誰,很難猜嘛?真是笨呐!
“我爹爹是嵇雪眠,我還有個父親,叫段棲遲!”
小崽崽看著嘩啦啦跪倒一地的半老長輩們,非常不理解,漂亮的鳳眼一眨一眨的,誰能告訴他,他們是怎麼啦?
不可直呼皇帝名諱?就他爹那個不靠譜的樣子會是皇帝?嵇尋英不信。
皇子殿下?誰是皇子呀?那東西能吃嗎?
還有這麼多紅色的大箱子,都快把大院子堆滿啦,一個一個看起來好重哦,裏麵會有他愛吃的流沙包嘛?